次的事件中看清了他的麵孔,任他對我再好,我卻也害怕他的冷血了。
我攥著手機,突然怕收到他的回信,怕自己心內會有一絲動搖,於是連忙把他從通訊錄裏拉黑。
我甚至對於把這支手機丟,或者是不丟之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理性的選擇了後者。
已經不是那長不大,需要人保護的女孩子蘇在安了。
這個手機功能不錯,更不能因為感情原因而丟棄它,還要好好使用才是。
下定決心後,我便邁開了步子,手臂卻在此時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握住。
我承認,我甚至在回頭時,都有過一絲不可靠的幻想,但是在見到梁鈞臣那張臉時,我反而落得輕鬆了起來,我們倆對視了幾秒,相視一笑。
就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誰都沒有絲毫的尷尬情緒。
我看著他,發現他精神很好,穿了一身正裝,我笑著問他:“怎麼在這?”
他並沒有放開我,而是握住我的手臂加緊了力度,他說:“這句話應該我問你,要走,怎麼不打聲招呼?你不是對我說過,讓我有什麼麻煩找你嗎,那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怎麼不會來找我呢?”
我被他一連串的問題直接問住,張了張嘴,發現一時回答不上來。
他的目光裏仍舊有不舍,堅硬,和絲絲看不透的情緒,直到我覺得自己的手臂被他抓疼了,才動了一下反抗。
他連忙放開,有些無措:“抱歉。”
我搖搖頭,說:“不打緊,隻是我必須要走。”
說罷,我頓了頓,繼續道:“這話我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說起來都有些可笑了,但如果你有空,就來濱城找我玩,我們還是可以聚聚。”
話音剛落,我剛好抬頭看到牆上的鍾,已經到了點,我對他點了點頭,便準備走,他在臨行前把一張紙塞到我手中,快速而低沉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看看這個。”
我問:“這是什麼?”
梁鈞臣說:“你看看就知道了,還有,在那裏要好好的,如果他以後再騷擾你,就想想他曾經是怎麼傷害你的。”
說罷,便把我往前一推,對我招了招手,示意讓我過安檢。
我看了眼手中的紙張,沒有管是什麼,而是先走到了安檢處,終於上了飛機,心裏感慨萬千。
第二次去濱城的路上特別的順暢,再沒有任何人阻攔,那張紙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我總覺得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所以一直捏在手裏,甚至捏出了水。
我在快下飛機時,打開了他給我的那張紙。
那紙已經被揉的稀巴爛,但還是依稀能看清裏麵那娟秀的字跡……而正中間赫然印著的是大大的兩個字。
遺書。
我的手開始發抖,顫顫巍巍的讀完了這張鄧晴寫的遺書。
“我鄧晴,活了三十二年,如今落得如此落魄,孩子被算計的流掉,本人被下藥,導致精神時而失常,繼而被強迫的送往精神病醫院關押,這全部都是丈夫的情婦所為!我愛他,可是我縱容不了他對我如此冷血無情!失望之極,隻有一死,能緩解自己心中的苦悶,希望我下地獄後,他的那些女人能夠永遠活在罪孽中!”
短短幾行字,字裏行間卻散發著怨氣,瘮人無比。
狠狠的詛咒,我手差點沒把那張遺書抓緊,掉了下去。
我不斷的安撫自己,要冷靜,要冷靜,這都是蘇禦南造的孽,自私一點,我不該把它攬到自己身上。
但心中還是有隱隱的自責感,如果當初我……我在濱城一去不回了,是否現在鄧晴會好好活著呢?如果蘇禦南沒有推白景當替罪羊,會不會我現在就在牢獄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