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是一條人命,說起來,誰也不會雲淡風輕。
……
我一到濱城,首先便來到了自己之前的那家花點,幸運的是還在正常經營,不過已經換了人手了。
就連我去到那裏,那兒的人也隻是問我需要什麼,完全不知道我就是她的老板,我擺了擺手,通過問那兒人的電話聯係到了小夏。
小夏對於我回到濱城的事情十分震驚,但還是表示了歡迎,當機立斷的要跟我吃一餐飯。
她大學已經畢業了,現在在自己父親的公司裏實習,不論是打扮還是言語的談吐,都比從前要成熟許多,卻也不失機靈。
我和她相約在咖啡廳,她看到我時,還愣了三秒,然後輕笑一聲,我問她怎麼了。
她說:“姐啊,我最近喜歡上一個男孩子,可是我父親不同意,你給我支支招……”
接著,她給我一一分享著她口中的那個男人,說實話我有些訝異,我以為自己會被她奚落一番,沒想到她會跟我分享我走之後她在濱城的遭遇,我們就像許久未見的朋友,一切都沒變,越聊越投機,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聊完男人,她問我為什麼又回來。
我轉了轉咖啡杯,猶疑了一會兒說:“是不是濱城都拿我當笑話看?畢竟被男人明晃晃的逃婚,可能是極少見到的‘趣事’吧?”
小夏說話也夠直接:“哪能呢!濱城每天這麼多,誰還關注你,你太把自己看高了吧?”
她說完,我整個人一愣,隨即和她一起笑了起來。
是啊,誰還把我當回事,當年的被逃婚,不過也是在當時被當作茶餘飯後的消遣,過了一兩年,誰還記得你?
一切生活都恢複了正常,我用‘楚新’這個名字繼續開始生活軌道,有關於蘇字的一切的一切,正式抹去。
而且我在冥冥中堅信,這次一定不會再故技重施,我和他從此分道揚鑣。
偶爾會在雜誌上看到他的風光,偶爾會被女店員說起他,偶爾也會看到s市的名媛和他再次傳起了緋聞,不過我知道,他的一切,我都不會再幹預。
他好像也是有這方麵意識似的,在全國許多城市都有投資,唯獨不來濱城。
我有時在新聞上看到他的臉,甚至覺得很不真實,恍若一場夢,說不清是噩夢還是美夢,隻知讓人醒來時,曾有一霎那的流連忘返,但清醒後卻告知自己,該朝前看了。
而之後,不知是我的刻意忘卻,不去翻這些雜誌,還是我生活太過於充實,在網上和電視上蘇禦南的消息也漸漸變少……
直到銷聲匿跡。
所以小夏經常會帶著我去出席一些高端宴會,好在我曾經也是在這些場合裏摸爬滾打過得,所以便是一點都不怯場,還認識了許多新朋友,也不乏有優質的追求者。
一切都開朗起來,人生真正意義上步入了正軌,雖然來的有些晚,不過我每一天都對生活充滿了感激。
因為,我覺得能好好地活在現在,一定是老天爺大發慈悲的給了我一條命。
……
兩年後。
我剛過二十六歲生日,花店擴張的那天,小夏同時帶來了一條喜訊。
她握著我的手道:“楚新姐,我協助我爸的公司也要簽成一個大單子了,完事後我們一起去好好度假放鬆一下,這些日子我可累壞了。”
我挑眉,問道:“什麼大單子啊?”
小夏說:“和英國亨利水務公司的合作,那可是最有前景的公司,據說除了我們公司,那亨利公司在我們之前隻選擇了一家公司,現在有了我們夏家的加盟,肯定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