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沒有聯係他,因為他雖然幫助過我,但是和他接觸也不免會想起一些不好的記憶。
所以我刻意回避,試圖抹去。
那邊很快接起,如從前般渾厚好聽,卻多了一絲沉穩。
“楚新?你……”
“梁鈞臣,現在我問你什麼問題,你必須一一回答我,不能有假!”
不等他說話,我直接打斷了他,他在電話裏愣了幾秒,笑了一聲道:“行,你問。”
我兩手拿著電話,艱難的開口:“你當年是不是用了什麼伎倆,和英國的水利公司簽了約?”
此話問完後,梁鈞臣那邊許久沒有回複我。
我再次喂了一聲,以為他掛斷,卻不料他哼笑出一聲,帶了些許冷意道:“你這麼久不跟我打電話,就是為了這事?”
我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吼了一聲:“你就說是不是!”
又是半分鍾冗長的沉默,他才道:“是。而且我今天已經到濱城了,本來準備給你一個驚喜,請你吃一餐飯,卻沒想到你先發現了,就告訴你好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梁鈞臣在在我還沒說話之前便搶到了我的之前,他道:“商場如戰場,蘇禦南和我結仇可深了,我搶他一個生意又何妨?你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過來對我興師問罪吧?這一切難道不是公平競爭嗎?亨利公司董事長最恨別人不準時,而簽約那天蘇禦南根本就不在英國,他亨利公司怎麼不氣?”
我甚至沒說話,就被他質問的啞口無言。
但是他這一番質問讓我心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關鍵的東西,我迫切的問他:“什麼意思?蘇禦南那天怎麼不在英國?你不要隱瞞,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我求你!算我求你好嗎!!”
我幾乎對著電話那邊快哭出來了,有些東西似乎呼之欲出,但是卻永遠隔著一層什麼。
兩年前的記憶又如潮水般襲來,我認定了蘇禦南是重利輕情,所以便不給李助理一絲解釋的機會。
我心裏越來越慌,突然閃過了好多片段,包括那一句‘娶你’。
最後,我有些哀求的說:“告訴我吧,鈞臣,我被綁架的那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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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禦南在接到蘇在安的綁架電話時,已經在英國的人立馬準備動身回來。
盡管身邊的助理也好,秘書也好,都給他分析過利弊,勸他交給手下處理。
但他自己何嚐不知道利弊呢?
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要李助理去買最快的回國機票,以及讓他最快調取二十億。
可是這不是筆小數目,即便是蘇禦南,也不大可能這麼短時間內準備這麼一大筆數目。
更何況他深知,自己的這筆錢裏,不免有黑心的成分,甚至是髒錢。
他一早就對自己的本質特別清楚,他從來都不是個好人,甚至可以說是個大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