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用西弗勒斯的實體來打個賭。”王後變出一張長桌子,“諸位,下注吧。午夜之前我們就會知道結果。”
十分鍾之內,一堆金加隆叮叮當當地落到了桌子的兩頭,堆成兩座金燦燦的小山。王後又揮了揮魔杖,那些加隆整齊地排成了10枚一組的柱子。
“兩邊一樣多。”王後數了數,“還有兩個人沒有下注。西弗勒斯,你也得來試試,我打賭你從沒有玩過這種遊戲。你賭什麼?”
“死。”西弗勒斯冷淡地發出一個音節。他掏出一個加隆扔了過去,其中一根柱子立刻加高了一點。
“是麼?”王後淺淺地笑了,“不過呢,我倒是有些期望普林斯家族的曆史還可以繼續下去。西弗勒斯,你還記得那個日記本嗎?第一頁上你寫的是‘今天天氣不錯’,而不是‘到此為止’——也許我可以指望凱瑟琳還保留著一點蛇的頭腦——”
“她在做蛇的時候就沒有什麼頭腦。”西弗勒斯不滿地抗議道,“即使在那之前也一樣。”
“你當年對妻子的評價可沒有這麼低。”王後把目光在四麵的畫像上掃了一圈,最後重新停在西弗勒斯那裏,“也許你願意聽聽關於那個詛咒的更多內容?”
王後把手按在堆滿金幣的桌子上。很多畫像轉過頭,好奇地盯著她。看樣子,對於這個詛咒的緣由,絕大部分普林斯知道得並不比人魚的故事更多。
“也許這全得怪戈德裏克?葛萊芬多。”王後抿了抿嘴,“我們少年時就認識,很多年。沒錯,我總是追著他,可是他隻知道對我哥哥無比縱容,對我卻視而不見。在他們四個草創霍格沃茨的時候,我拒絕了哥哥讓我去那裏的提議,躲到這片森林,花費十年時間建起了一個魔法陣。我要給戈德裏克詛咒,讓他永遠得不到他所愛的人,血緣魔法能讓詛咒進入他的血脈,在他的後人身上一代代傳下去。”
“但是接下來你就來找了我。那天我把凱瑟琳帶進森林的時候,有一隻動物正好經過那裏,於是我把她的靈魂和記憶封印到了它身上。我本來應該立刻去抓那隻動物,可是你們的兒子在驚嚇之中闖進了魔法陣,被凱瑟琳的詛咒擊中,我隻好放下凱瑟琳去找他,但是詛咒已經徹底印入了他的血脈。雖然事後我刪掉了埃利烏斯的記憶,但是這個詛咒正好與魔法陣相切合,發揮出了極其強大的力量。”
“你們倆的做法嚇得我撤銷了那個魔法陣。後來我意外得到了幾隻變異的博格特,於是我在這個花園裏建立了另一個魔法陣,並且繁殖它們。”王後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做好這一切之後,我去了趟霍格沃茨,把戈德裏克騙到了這兒。他的表現比你們都差。”
“他沒有吐出來,隻是掉進了嘔吐池。要不是我哥哥在場,我很懷疑他能不能爬上來。”
“然後我逼迫薩拉查把普林斯家族加入斯萊特林的分院名單。他馬上答應了,但是要求我再也不許糾纏戈德裏克。”王後的表情分明是在磨牙,“我才沒有心思糾纏那個家夥!後來的那麼多年,我一直在找凱瑟琳。理論上,凱瑟琳的靈魂可以在那隻動物死亡時解除封印,重新轉生為人類。依照普林斯家族對綠色眼睛的偏愛,也許並不難找到她。”
“沒想到那隻動物偏偏是一條咬尾蛇,凱瑟琳的靈魂一直沒有脫離它的身體。我想也許是因為凱瑟琳留在它身上的時間太長了,而且一起重生了很多次,最後她已經跟蛇怪合為一體。所以,普林斯家族一千年來都在苦苦尋找一雙綠色的眼睛,可是卻無法找到她。現在,請結束這一切吧。”
王後偏過頭來,輕輕地,帶著一點懇求的聲調,說:“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