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混賬。”
湯姆的瞳孔像針刺一樣地突然收縮，一個轉身，就如在戰場上那樣快捷而準確。他猛地張開雙手抓住西弗勒斯的肩膀，一把將他扳了過來，然後用力推倒在床上。
湯姆曆來對自己的睡眠決不馬虎。在布萊德利別墅開敞的湖景臥室，他的床破天荒地沒有采用傳統的，雕琢精細的四柱造型，而是完全現代家居布置的簡潔田園風格。淺色的床墊寬大而柔軟，但床單仍然是他慣用的深褐色。湯姆自己隨即跟了上去，不由分說，雙手一用力，撕掉西弗勒斯滿是扣子的長袍，緊接下去毫不遲疑地扯開裏麵的白襯衫。頓時，沒有遭受過日曬的白皙身體呈現了出來，在深色的背景下熠熠生光。
湯姆揮了兩下魔杖，立刻所有礙事的衣物都被棄置在一旁。他甚至來不及再做任何準備，隻顧最為迅速地出手按住了對方，直接俯身下去，開始探詢後方緊致的□。
那裏也許從來沒有被擴張過——似乎大部分食死徒都相信，西弗勒斯終其一生仍是處子。雖然魔王大人長久以來認為，對於任何人來說，這點或許都不足以保證。不過關於西弗勒斯，蛇臉時期的湯姆居然還曾經認真地去考慮過這個問題，為此回顧了很多在攝神取念裏看到的記憶。但他這會兒根本不用在乎，反正西弗勒斯最多也就隻有那個金毛的盧修斯——
“噗！”
“啪！”
“嗷！”
好像有什麼東西像氣體一樣被迅速抽離。被手臂緊壓著的瘦削身軀突然變成了一片虛空，幾秒鍾的上下墜落的震蕩感和頭昏目眩過後，湯姆確認了自己的位置——他的身體結結實實地趴在亞麻床單上，雙手在突然失去支撐的情況下來不及作出反應，目前正被壓在身體下麵，擺出某些草原穴居動物刨洞的姿勢。幸好因為距離不高，床墊足夠柔軟，所以沒有遭受太多衝擊力，倒也不至於受傷。
“西弗勒斯？”湯姆輕聲喚道，但是沒人回答。他抬起粘在床單上的下頜，用眼神搜索著那張大床，然後是整個房間，每個角落，包括床底——什麼也沒有，連一片黑色的衣角都沒有。
“噢，你這該死的博格特。”湯姆發出低沉的歎息。那消失的身體在床單上留下了微弱的溫度，現在還縈繞在他沒有衣服掩蓋的腹部底下。湯姆放任自己重新匍匐在那個位置，稍許移動身體，舒服地磨蹭著，嘴裏低低咒罵著不合作的博格特。似乎自從兩年前成為幽靈以來，他還從未覺得如此失望過：“隻不過是少了一瓶魔藥而已，你們這群該死的偷懶的家夥。兩瓶，三瓶？一百瓶都可以有，就等這麼幾分鍾又有什麼關係？”
湯姆慢吞吞地翻過身，向著四個方向大大地攤開手和腳，躺在原地幹瞪著天花板兩分鍾，這才戀戀不舍地允許自己從已經陷下去一個坑的床墊上爬起來。不過這時候，他終於發現有一種奇怪的腫脹感覺，從下腹直上到腦門，牙齒好像正在緊咬，連額頭上都要不由自主地長出皺紋來了。湯姆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混賬博格特居然變成了一個環狀物，這還不算——它還緊緊地套在自己的□上——更糟糕的是，它還在活動——它在慢慢變形，變得薄而貼身，再像水母那樣，沿著皮膚伸展出一些水滴形狀的觸手，然後它——擠壓？
湯姆從未有過這等奇怪的經曆——或許任何人也不曾有過。偉大的黑魔王，曾經君臨天下的頭號黑巫師，食死徒總部臥室的門外，等著侍寢的漂亮男孩和女孩們排著長隊。可是他現在，竟然渾身僵硬地坐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