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段(1 / 2)

然無法乘虛而入。哪怕後來他出國,我也千方百計的追著他一起出去了,可我依然始終都接近不了他。他根本不允許任何女人走近他身邊。他恨你是他怕自己會慢慢忘了你,同時他也是在騙他自己,假如這輩子真的再也見不到你,那麼就這樣一直恨下去也好,這樣他就不會太傷心。我追他到國外去,那陣子,親眼見他整日酗酒。嗬嗬,說出來我也不怕被你笑話,當時我甚至想趁他喝醉時候下手來著。可是即使他喝醉了,他一樣清楚的知道,我不是你,別的任何女人都不是你,我沒有機會,別的任何女人全都沒有機會。”田婉兒看著我,一字一句告訴我,“蘇雅,寧軒他心裏除了你,真的再也容不下別的任何女人。所以最終,我放棄了。”

我呆呆的聽著她這一席話,腦子裏亂得像有人在裏邊打群架。

想著田婉兒所說的一切,我不禁開始懷疑,照片的事情其實不是她做的。

田婉兒說她這次是帶新婚丈夫回家探親,昨天晚上剛下飛機,想不到今天竟然會在這裏和我巧遇。

她問我,我剛剛說的那句“這回你總算滿意了吧”,是指什麼,我看著她,回答說:“沒什麼。看來應該是個誤會。”

田婉兒走後,我一個人靜靜坐在那裏陷入沉思。看著對麵的VIP休息室,我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我站起身,快步走到VIP室門外,踱到走廊上和它並著的窗戶前,向外麵看下去!  我心裏恨恨一震,腦子裏快速閃過些什麼,我好像馬上就要抓到事情的真相,可是這真相偏偏又在緊要關頭變得含糊混沌。

我顫唞的掏出手機,調好角度,一下下按著拍攝的按鈕。

等我退回到座位上去看剛剛拍攝的那些照片時,混沌的腦子終於變得一片清明。

從這些照片上看,拍攝的角度,恰好就是那封匿名信裏我為寧軒手瀆的照片所拍攝的角度!

而走廊上,那扇窗子旁邊,那間vip休息室,是卓浩專有。

我慢慢理清思路。

當年從學校把我帶到寧軒父親那去的唐秘書,我終於想起來,我之所以覺得他麵熟,是因為當年在金嗓子裏,我曾經見過他的。就在崔洋過生日那天,我和寧軒在走廊裏看到卓浩的時候,陪在他身邊那個人,就是唐秘書。

當時寧軒把我壓在牆上用接吻的方式躲過卓浩和唐秘書的視線。我還記得,唐秘書在經過我們身邊時,還曾經不勝唏噓的感歎過:現在的年輕人,可真不得了,唉……

當時對於寧軒的反應,我記得我說:你剛剛看到卓浩,反應好像比我還激烈呢!

寧軒告訴我:那是當然。他是我的情敵。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我才知道,寧軒那時候不是在躲卓浩,他是在躲唐秘書。

唐秘書,省委辦公室秘書,寧軒父親的心腹助手。

那陣子,卓浩似乎正在勤奮的周旋於一些省委政要身邊,為得到B市那塊黃金地皮做為他公司的新發展基地而積極奔走著。

我又想起,其實在小白樓那一次,並不是我第一次見到寧軒的父親。

早在我戴著一條假的鑽石項鏈由卓浩帶去參加宴會那一次,其實我已經見過程遠天了。

那一天晚上,卓浩殷勤陪伴的中年男人,就是程遠天。

說起來,田婉兒也許並不知道寧軒的父親當時是本省副省長程遠天的。而卓浩卻知道。在我去見程遠天之前,在卓浩離開A市前那次不愉快踐行晚餐上,其實假如我夠機敏些,我一定可以發現卓浩當時的憤怒已經出離正常的情緒範圍。我想從他看到我和寧軒站在門外接吻那一刻起,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把那些照片送到寧軒父親手裏。

後來我離開A市六年,在B市與寧軒重逢。當我想要和寧軒重新開始,我卻收到他父親的威脅電話。

程遠天在電話裏對我說:他收到匿名郵件。服務器是國外的。

我仔細回想。那一段時間,卓浩正好在國外出差。

我想他是看到寧軒回來了,他怕我們會再在一起,於是殘忍的再度故技重施。

可即便這樣,還是沒能擋住我和寧軒兩個人之間的互相吸引,我們最終還是不顧一切的奔進彼此懷抱,比之前愛得更加死去活來。然後是展覽會以後。程遠天再次打來電話跟我說,他又收到郵件。服務器依然是國外的。

而那時,正是卓浩在國外公幹兼散心的時間。

我想起之前我和卓浩提出分手時,他像是賭咒一樣的說,我和寧軒我們兩個人一定不會在一起的。事後去想,我猜他那時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要將我和寧軒分開。

後來展覽會結束時,我記得卓浩曾經走過來對我說:我希望,等我再回來時,你可以回到我身邊。

我以為他隻是因為得不到而變得偏執。可其實,他不是偏執,他是存著一份成竹在胸的。

因為他覺得隻要他再發一次郵件,就可以將我和寧軒之間的關係徹底打散。

所有的一切,全都串起來了。當年照到我為寧軒手瀆的人,不是田婉兒,而是卓浩。發匿名信和匿名郵件的,從頭到尾,都是卓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