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段(2 / 2)

岩竟的話剛說完,歡呼聲、鼓掌聲和口哨聲此起彼伏的在大廳裏響起,好不熱鬧。

大廳的燈光很明亮,岩竟手裏的拿著的那顆鑽石很閃耀,他溫柔的拉過卓藍的手,將那枚代表愛情的戒指套在了卓藍的中指上,寧舒聽見他說:“小藍,給我個機會,讓我在不久的將來能將戒指戴在你的無名指上。”

中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流行結婚穿婚紗戴戒指。

忘了是從哪裏聽說過這樣的話,結婚戒指之所以會戴在無名指上,是因為無名指裏的筋絡離心髒最近,所以人們把象征婚姻的戒指佩戴在上麵,表明自己將這份愛情和婚姻永遠銘刻於心。

他從不在乎那些,也不相信。

但是這一刻,看見卓藍臉上幸福的微光以及岩竟臉上滿足的笑容,他突然有些動容。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這樣的平淡卻最是難得,隻願岩竟和卓藍能一不小心,就白頭到老。

右手手掌驀然多出來的體溫讓他驚訝的轉過頭,迎上對方溫柔沉溺的視線,寧舒微抿著唇,突然踮起腳尖,在男人的薄唇上印下一吻,然後又匆匆的退了開去。

大家都關注著台上的兩個人,並沒有人發現角落裏正彌漫著的甜膩空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李嚴熙看著那親完人就跑的少年,眼眸微沉,然後毫不猶豫的拉起少年的手,朝後花園走,初夏的晚上有些涼,即使如此,寧舒臉上的熱度依舊沒能褪下去,反而因為兩人越往裏走越是燥熱,所有人都在前廳,後花園裏除了美麗的夜空和繁茂的花朵別無其他。

終於,前麵的男人停下腳步,寧舒也跟著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前的男人已然轉身,將他壓在身後的石柱上,傾身吻了下來。

那吻很狂暴,卻透著顯而易見的溫柔,耳邊是夜風微弱的呻、吟,寧舒安靜的閉上眼,雙手環上男人的腰,若時間能停住,他多麼希望就留在這一刻。

一吻過後,兩人肩並肩坐在花園的石凳上,夜晚的風從身邊跑過,李嚴熙將身邊的少年抱在懷裏,聲音透著笑意,“想睡就睡一會兒,等下我會送你回去。”

他的聲音如此溫柔,讓寧舒不由自主的傾身過去,將頭枕在他的肩上,過了一會兒才應了一聲,然後慢慢閉上眼睛。

李嚴熙抱著熟睡過去的寧舒回到前廳時,客人們已經走光了,隻有傭人在打掃衛生,客廳偏側的圍繞沙發上,坐著幾個人,看見李嚴熙進來,都不由得起身,李嚴熙看了眾人一眼,又低頭看了看懷裏沉沉睡去的寧舒,輕聲說:“我先送他回房。”

將寧舒抱進一早準備好的房間裏,又特意將冷氣調低了些,李嚴熙俯□,在睡著的少年嘴上留下溫熱的親吻,才慢慢直起身來,他站在床頭,眼睛專注的看著床上閉著眼睛的人,那纖薄的身體陷在床上,身子被薄被覆蓋,單薄的胸膛隨著每一次呼吸微微起伏,李嚴熙輕歎口氣,不舍的埋下頭去,鼻翼間盡是少年身上清淡的香氣,微弱的,卻如同罌粟一般令人著迷。

不知過了多久,他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房間。

李嚴熙出了房間,徑直往前走,推開了一扇朱紅色的房門。

房間很大,占了半壁的書櫃裏整齊的擺放著各類書籍,一個男人正倚在書櫃的架子上,看見他進來,笑道:“你是不是在給寧舒唱催眠曲啊?竟然這麼久才來。”

李嚴熙一笑,沒回答顧青的話,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眼睛轉了一圈,看見圓形沙發上坐著的幾個人,不急不徐的主產:“你們這麼多人等在這裏,是要開批鬥大會?”

“哎喲,我們哪敢啊,就是想知道現在是個什麼狀況?怎麼我才一回來就好像有什麼驚天大秘密在前麵等著似的。”卓藍摸了摸下巴,笑得很是動人。

李嚴熙瞟她一眼,說:“蕭臨,你告訴她。”

卓藍將目光拉到蕭臨身上,美麗的眼睛裏寫滿了各種信息,蕭臨像是沒看見一般,握了握景風的手,才慢慢說道:“卓延之,你的爺爺,嚴熙的外公,已經發現了寧舒的存在。”

他的話音剛落,卓藍美麗的臉龐立刻一片死白,連嘴唇都在顫唞,岩竟心疼的摟住她的肩膀,輕聲道:“不用擔心,我們這麼多人,不會讓寧舒有事的。”

卓藍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半晌她抬起頭來,看著李嚴熙,“把寧舒送走,過幾年再回來,或者永遠都別回來。”她的聲音極其嚴肅,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在說笑,一時都沒有人說話。

還是景風不怕死的輕聲道:“可是寧舒馬上要高考了,他肯定不會走的,而且寧伯伯還在這兒呢。”

“命都快沒了還管什麼高考!到時候把寧懷德一起送上飛機就是!”卓藍歇斯底裏的大吼讓房間的空氣更加沉默,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凝重,仿佛正麵臨一場生死計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