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李風擎拍了拍唐先生的肩膀,高傲得像隻孔雀,“走了。”
唐先生聽了立刻恭敬的打開車門,把女王迎了進去,然後將車門關上,看見寧舒安靜的目光,尷尬的一笑,“你們是自己開車過去吧?”
李嚴熙點點頭,“你們先走吧,我們後麵來。”
等到載著李風擎的車子跑沒影了,寧舒才問:“卓藍不是早就回來了嗎?為什麼今天才擺接風宴?”
李嚴熙修長的手臂伸到他腦後,在他腦門上輕柔的撫了一把,拉開車門將人帶了進去,“今天不止是接風。”他話說了一半便打住,明擺著是要吊人胃口。
寧舒立刻明白了這人的心思,閉上嘴沒再多問。
等了半天沒等到預期的效果,李嚴熙搖頭失笑,然後突然湊過來將副駕駛上的人壓下去,嘴巴下一秒覆了上去,車廂裏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淩亂而稀薄,寧舒閉著眼,雙手摟著身上人的脖頸,將自己送了過去,身體在漸漸發熱,呼吸也漸漸紊亂,汽車電台裏正播放著溫柔的情歌,細細柔柔的流過第一個角落。
李嚴熙終是克製著自己,沒在這裏就將人拆吃入腹,用了全部的自製力才讓自己起身,將身下的少年摟過來抱在懷裏。
他的喘熄依舊粗重,寧舒扯著他的襯衣領口,臉上的紅潮無法褪去。
與李嚴熙交往已有半年時間,雖然時不時的被壓在身下,可是最後一步卻始終沒有抵達。
他不知是自己沒有勇氣還是對方壓根就沒打算做到這一步,心裏難免有些悵然,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橫在兩人中間,雖然無形,卻起著實質性的作用。
李嚴熙的眉宇間總是有著小心翼翼和沉重,看在他眼裏便成了束縛。
不知過了多久,李嚴熙終於緩過勁來,低頭親了親懷裏人的額頭,啞著聲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寧舒答應著抽回身,不知是車廂裏的冷氣開得太高還是怎麼的,他突然覺得有些冷,心髒像結了冰似的,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卓藍的接風宴在郊外的別墅舉行,據說那是岩竟的一處房產,寧舒和李嚴熙到達的時候,門前早已停滿了車子,占據著別墅外麵的整個場地,寧舒有些驚訝,沒想到隻是個接風宴竟然也會來這麼多人。
有錢人都聚到一塊兒了。
因為是被李嚴熙臨時拉來的,所以寧舒穿得很普通,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白襯衣加牛仔褲,再環顧一下整個會場的晚禮西服,頓覺窘迫,李嚴熙看出他的心思,低頭附在他耳邊說:“那些人穿得再美也沒你好看。”
寧舒一張臉憋得像隻熟透的蝦子,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這人什麼時候也學會油腔滑調了?
會場中大多都是陌生的麵孔,但還是有熟人的。
“寧舒,表哥,你們來了?”即使是在公開場合,景風也毫不避諱自己和蕭臨的男男關係,右手挽著蕭臨的手臂,身上的純白色休閑禮服與蕭臨身上的黑色西裝相得益彰,看起來竟出奇的般配。
幾個人說了會兒話,蕭臨突然對寧舒說:“不介意我將嚴熙借走一會兒吧?”
寧舒當然無異議,好在有景風陪著,倒也不覺得枯燥。
“馬上就要考試了,不如我們哪天出去玩玩,給你放鬆放鬆?”景風端著杯雞尾酒,說得興高采烈,寧舒隻輕聲的笑,“不用放鬆,我現在的狀態很好。”
“哎喲,去嘛,就是想找個名目好好玩玩兒。”
寧舒仍不改初衷,“真的不用,你們去吧,玩得開心點。”
景風有些喪氣,不過也隻消沉了一下下,立刻又恢複了過來,這時今晚的主人也走了過來,卓藍穿著一件純黑色的晚禮服,V型的衣領開得非常大膽,頭發高高的挽成髻,露出雪白迷人的脖頸,她的身體修長高挑,再加上腳上那雙十寸高的水晶細跟鞋,一出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旁人讚賞的目光都沒能讓她停下腳步,隻見她直直的朝寧舒的方向走來,走到寧舒麵前時,勾唇一笑,“寧舒,姐姐可等了你很久了。”
“卓小姐今晚很漂亮。”寧舒由衷的讚美。
卓藍聽了卻不依,“什麼卓小姐,叫姐姐。”
寧舒無奈一笑,心想自己這三十歲的大男人竟叫一個二十幾歲的丫頭做姐姐,想想都覺得好笑,這聲姐姐卻無論如何都叫不出口。
卓藍見他遲疑也不催促,看向一旁的景風,“蕭臨呢?”
“他跟表哥有點事。”景風在卓藍麵前難得的乖順,這倒讓寧舒有些驚訝,又聽卓藍說:“寧舒,今晚就在這裏過夜,別回去了。”
寧舒自然推遲,卻被卓藍一句話擋了回去,她說:“今晚嚴熙他們都會留下來,若你還要走就太傷我心了。”
寧舒被她這句傷心堵得啞口無言,最後隻得答應。
李嚴熙那沒說完的話在半個小時後得到了解答,他看見穿得無比正式的岩竟走到旋轉樓梯旁的高台上,聲音優雅而迷人:“感謝前來參加這個PARTY的各位,這個宴會不僅是為小藍接風而設,更是兄弟我終於告別單身的見證,經過經年的努力,我終於衝破卓藍小姐的心房,正式入駐成為了她的第一順位男朋友,各位祝福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