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桓回宮時,天色已幾近黃昏,這一覺也睡得夠久了。他說他有些想睡,便支開所有宮人,和薛姝一起偷偷溜出宮去了。
這樣出去一趟,心情似乎愉悅多了。
回到養心殿的時候,已經有一眾人迎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談論著一些政事。他隻說了一句,一切為百姓著想。
“小安子呢?那家夥到底哪兒去了?”龍桓甚是奇怪,心裏有很多問題想問問他。
“皇上,有什麼吩咐?”朱德海從殿外走了進來
龍桓皺了皺眉“小安子呢?”。
這時,小安子急急忙忙道:“請皇上責罰。”
“好了,朱德海,你下去吧”
龍桓度量,這一次和她出宮看了看這外頭的景色,下一次要什麼時候才可以這樣輕鬆?
他們三人人的事,隻有他們三人知道。並且做了一個極其幼稚的約定,誰也不準說出去。
“朕好久沒有這樣開心過。”
小安子還沒進去,便聽到裏麵傳來一陣聲音。
隻聽得一道溫溫清清的男聲低聲道:“小安子,你說我們是錯過了多少的美好?”
“皇上,何不把她召進宮來,這樣每天就都可以開心了!”
男子冷笑道:“我可不想耽誤她,這宮裏不就是子座活生生的囚牢嗎?朕都開始懷念在外麵行軍打仗時的自由。”
“看來皇上是真心疼她,那這一切也就順其自然,或許一切到頭來都會是最好的安排”
龍桓打斷了她的話,低笑道:“小安子,皇上和囚犯,這有分別嗎?”
小安子似乎笑了一下,輕聲道:“我的皇上呀,您現在可是一國之君。這種私密話就對著皇後娘娘講吧。”
龍晁低聲道:“這世上,也沒有幾個人可以說真心話了……”
“皇上如果覺得悶的話,可以把林將軍他們召進宮來,他那位夫人不也挺鬧騰的嗎?”小安子遲疑了一下,隨即微微沉了聲,“皇上,很晚了,您改歇著了”
“是該見見他們了”
感情隔久了是會變淡,這算是個自然規律,沒有人可以去改變。
他這個做帝皇的,有多少人的情感需要他去聯絡,沒人可以數的清。
皇上寢殿正廳,內侍悉數被遣下,隻有小安子侍候在旁。
現在能和他說些話的人也隻有小安子,這一切都來的太不可思議。
良
第二日的江南。
座上三人,縣令,上官娍,還有王妃紹紹。
上官娍冷笑道:“想必大人對於這個事也有所了解了吧。”
“我們過去辦事是魯莽了一些,但發生這樣的事,豈不惱火?遊峽,別怪本官說你,你這樣管理手下人,死了也是是活該!”縣令目光徐徐落在膝蓋十指上,指甲鮮紅,在微昏的燈火下,血色鮮紅
遊狹微一沉吟,“大人,侯爺,小人知錯了,還請大人給小人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他知道,現在人證物證都在,縣令也隻能把握機會將自己逃脫。為什麼,他會遇到這種倒黴的事。
紹紹輕笑,“也許是你管教不利,一時鬼迷心竅,又或許是縣令大人派你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誰知道。”
一旁的師爺聲音尖細,“回王妃,隻是你這些推理並不可靠,所有證據都指向他,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這話一說,上官娍立刻努到,“大膽,公堂之上,豈由你頂嘴,來人,拖出去重大三十大板”
卻原來,當日在村子裏與林月英交手搶奪玉溪石的正是這些小人!可憐阿爹就那樣白白死去,隻是這縣令的話雖知是假的這邊也不能再說什麼。隻能從遊峽這邊入手。
當晚,有人看到遊峽從縣令書房走出,這應該算是一個渺茫的證據,上官娍這時刻意隱藏了自己的怒氣。
“知道你這樣一個人是沒有這樣的膽子,案發當晚有人看到你從縣令書房走出,敢問遊峽你還記得是為什麼事?”
“這些都太過久遠,他肯定記不清了。”縣令急忙打斷上官娍的講話。
上官娍微微皺眉,“大人,你似乎很焦灼。我問他話並無問你話”
縣令眸光一抬,盯著遊峽道:“本官當然不焦,現在再回憶當時的情況也很難,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做下那傷天害理之事的人,就是他,來人,把他押入死牢。等候下一步處置”
上官娍頷首,目光陰鶩,“大人,您這算什麼?。”
紹紹笑道:“大人莫慮,這事若是和你沒關係,我們自然不會冤枉你,可若是有關係,我也不會放過你”
紹紹說這話時,眼裏是看不盡的仇恨
“遊峽,”紹紹瞥了一眼遊峽“你也不可掉以輕心,規行矩步,仔細想想;當日,你是為何衝進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