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笑眯眯的看著林長銘,林長銘輕笑一聲。“是啊,我怎麼沒想到會是你呢?這幾年來你可隱藏的夠深啊,林管家?”最後三個字,他說的緩慢而又有力。
“怎麼就不能是我呢?”林管家想,伸手撫上林長銘的臉卻被林長銘一把推開。
原本笑眯眯的眼睛突然就出了眼淚。他哽咽道“長銘啊,你以為我不想光明正大的與你相認嗎?可是我能嗎?我能做的隻有,把我的姓,改為和你一樣的姓”
“是啊,自古以來都是子承父姓。這父親為了兒子改姓的,可以說感天動地了,或許他這就是對你最好的守護吧。”謝九方歎道
“你閉嘴。”林長銘大聲喝止。“想想還真是搞笑,他自己沒有能力保護我和我娘,現在莫名其妙的相認,還想推脫責任,說這不是他的原因,你,你這樣還算一個當爹的嗎?”林長銘直指林管家,笑道“一個姓又能怎麼樣?一個姓,你能撫平我這麼多年來沒有親人的痛苦嗎?”
林長銘望著窗外殘缺的月亮,心裏一陣悲涼,現在他的心裏鬧的話仿佛有隻貓在他的心上撓。
林管家長歎一口氣,在沒有說話,整間屋子隻剩下長長的哀怨。
良久,謝九方突然出聲道。“少掌門我以前不是和你說過嗎?”
林長銘突來一手捶在門框之上,一時間木屑橫飛,他的手也鮮血直流。林管家,看著那湧出的鮮血,心裏一緊。
“什麼少掌門?你們這樣說不覺得惡心嗎?”
林管家走上前拍了拍林長銘的肩。“孩子,這是我不好,我沒有能力保護好你,娘和你。”說完,他顫顫巍巍的從袖子裏掏出一副畫像,小心翼翼的展開。突然間,老淚縱橫。“秀清啊,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整個謝家。”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林長銘冷冷的打斷。但他的眼角已經泛起淚花,他不明白為什麼天下那麼多的人,唯獨就他從小生來便沒有父母,現在又冒出個爹,這個“爹”就是他從小便就認識的,告訴他她娘是他害死的,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切讓他怎麼接受?
夜裏的黑愈發的濃厚了。冰涼的,天空掛著一輪殘月,那輪殘月孤獨的掛在天上。小時候,他便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自望著夜空。想著桂花樹下的那個人有沒有等到她的心上人。要是一直等不到她還會一直等下去嗎?
林管家在心中呼喊了千萬遍,秀清的名字,那是長銘他娘。心中悔恨萬分。當年要不是他謝家就不會扣殺,那樣一頂帽子也不會被張家搞得家破人亡。但是現在他要挽回這一切,他要彌補當年犯的錯。
“說吧,接下來要怎麼做?”林長銘突然轉頭。“直接辦正事比在這裏說廢話不是好很多嗎?”
林管家心裏一陣,他,看著林長民,無視那副畫,看著他冷漠的眼神,心裏就像是放了一塊冰,又冷又痛,他結結巴巴地說。“那,那是你娘啊。你不要看看嗎?”
林長銘原本冷靜的聲音突然之間變得哽咽。“是啊,那是我娘……”
“你看你和夫人長得多像啊,這眉宇之間的英氣,這鼻子這嘴巴都一模一樣。”謝就發錯上前去,仿佛在欣賞一副絕世畫作。
“長銘,計劃這事我們先不談,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也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我先回去了,你們在這裏好好休息,等有時間我會再來找你們的,長銘九方注意好保護身體。”他在小心翼翼的將畫卷收好,一字一句緩緩的說著。
他怕他再呆下去,這裏的局麵會更加的尷尬。現在他知道自己是他的父親,心裏多少會有些準備,其他的事以後再說時間會解決一切問題。
“就這樣了?不再準備和我說點什麼嗎?”林長民攔住了他的去路,他站在她的麵前,林管家低著腰。
他高他許多,這樣看著他,他就像是一個佝僂的小老頭,絲毫不像富有謀略計策萬千的那個人,更不像他的……他的父親。
“天已經快亮起來了,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再晚都話,怕是會被發現。等他們醒了,我還得去幹活。”她蒼白無力的說著,仿佛在說什麼,也道不盡他心中的愁事。
“那你什麼時候休息?~”林長銘轉身讓了路。隨後又立馬轉換話題道。“那我們還在這裏等你。”並躬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