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的靠著,“因為這蟄伏的日子裏,他一直隻針對易承烈的人馬動手,從不曾攻打過元都,他其實早知元都守將是風翊揚了,證明他現在想對付的人隻有易承烈。”
雖然我不知道易清鴻是如何做出了這個選擇,但是對於他……
我拿起那張墨跡幹透的紙,遞給青舞,“替我給他。”
紙上的字很少,少到一眼就可以看明白——盼與君對陣。
她緩緩的從懷中抽出一封信,放在我的麵前,“其實我想和你說,我很討厭你。”
“因為易清鴻?”
“還因為莫懷旻。”她咬著牙,緩緩道出一個名字。
苦笑,隻能苦笑,“謝青舞姑娘謬讚。”
她氣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身朝車下蹦去,我忽然出聲,“等等。”
“什麼?”她轉身不耐。
“替我向清……向你家主上道謝。”
她點點頭,“主上說我一定鬥不過你,也不用傳什麼話,隻要人到你便知曉,看來是真的。”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我的手慢慢展開麵前的那封信,同樣五個字——期同卿對壘。
作者有話要說:前幾天本來就說完結這邊的,結果因為冤家的出版導致再度亂了計劃,這次我是真心真意的日更這邊了,大家相信我吧,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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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入敵心腹 與虎謀皮 ...
“小姐,這樣行嗎?”李越的表情很是凝重,“您是我們的主帥,獨身去和易承烈和談,會不會太任性了?”
“現在不是由我決定一切。”我平靜的坐在車上,望了望外麵的天色,有些陰的灰沉,“入虎穴,方能得虎子。”
“可是,太危險。”李越滿臉的不讚同,“您是主帥,不能輕易涉險。”
“這世上,沒有不沾半點危險就能全勝的戰役。”我笑看他,“李將軍自當比我更清楚這個道理。”
“我們是士兵,危險是應當的,您不是。”他眼中露著堅決,“我不能讓您涉險。”
“我現在是你們的主帥,不也是士兵嗎?”我搖頭謝絕了他的好意,“士兵戰場廝殺是以命相搏,我不過身先士卒而已,翊揚帶兵前線,我換種方式罷了。”
他還待說什麼,我擺擺手,“一切都交代好了,按我說的去做吧。”
“小姐。”他輕歎了口氣,“讓我在身邊護衛吧,若是保護不好您,我也無顏以對將軍了。”
“不!”我定定的望著他的眼睛,“你若為翊揚盡忠,就是帶好他手下的這批人馬,你若想真正的保護好我,就按照我的安排去做。”
他不再言語,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小姐,保重。”
輕點了下頭,他跳下馬車,馬兒在鞭子的揮動中緩緩馳出軍營,我端坐在馬車中,心情平靜。
平原廣茂一望無垠,我看到的不是壯誌豪情,不是胸懷激蕩,而是這百裏平川中,又將添上多少人的血,多少屍骨無法還鄉的悲涼。
選擇這裏,一是三方對峙的必然,二是這裏是最適合開戰之地,數十萬人馬的交鋒,不再靠計策謀算,是真正實力的對抗,拚殺的凶狠。
百裏地,在思緒的飛掠中眨眼而過,日頭正上中天,散發著寒冬裏薄薄的暖意,我下車而行,能感覺到微風中清新的香氣。
春天氣息……
前方的軍帳呼呼的抖動著,綿延的營帳一眼望不到邊,周邊無數軍士齊整而列,最中間的一頂營帳邊,鐵甲威武,刀光閃閃,身上的氣勢勃然,顯然是易承烈身邊最為鐵血的死士。
我緩步輕移,在門口停了停,微笑著搖頭,“皇子殿下,如此對我,實乃受寵若驚。”
帳中笑聲忽起,還有姐姐驚慌的聲音,“凝卿,不要來,走啊,走啊。”
聲音不過三兩句,就聽到了人體落地的聲音,我眉頭微蹙,“易承烈,你若再動手,我便真的轉身離去。”
我撩起帳簾,易承烈鐵青著的臉站在我的麵前,冷冷的盯著我,雙手背在身後,在他身邊三步遠的角落裏,姐姐哆嗦著,猶如寒風中的鳥。一雙美目盯著易承烈,盡是憤恨之色。
我三兩步行到她的麵前,輕輕握上她的手,她的手很涼,臉上全無血色,卻還是不斷的朝著邊上瑟縮,看到我,忽然投身到我的臂彎中,緊緊的貼著我。
“凝卿……”她半晌喘熄過神,雙手掐著我的臂膀,“你幹什麼來?你不要來啊,你來了那些人怎麼辦,誰去救他……”
“哼哼。”我沒回話,易承烈已是冷哼出聲,“想救他?不如我讓你看看他是怎麼死在我手中的?”
“你敢!”本是驚顫中的姐姐揚起臉,對他怒目而視,“他要是死了,我就與你同歸於盡。”
“就你……”易承烈唇邊一絲冷笑,“你不是想殺我嗎?得手了嗎?”
姐姐別開臉,氣息紊亂。
我仔仔細細的看著她的全身上下,沒有找到一絲被責打桎梏的痕跡,這才放下了一顆心,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這才看向易承烈,“二皇子,大家一直合作良好,這麼做似乎太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