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發起了進攻。秦牧撈起子雨坐在馬上，拔起劍準備擊敵。子雨看著那把長長的劍，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你用它殺了多少人？”子雨突然說出一句連自己都驚訝的話。
秦牧微微一愣，他選擇了沉默。的確，他用這把劍，殺了多少人？當初為了救她出宮，他用了這把劍。當初為了報仇血恨，他用了這把劍。如今，為了保護自己的國家，也為了保住自己所愛之人，他又拿起這把劍。
或許，這是最後一次再拿起它。秦牧的沉沉的，他用心聲回答子雨，可是她卻不能聽見。
子雨被秦牧抱得緊緊的，她緊緊地閉上眼睛，耳邊盡是呼呼的風聲，馬蹄聲，刀擊聲，慘叫聲。她猛地睜開雙眼，微微的轉過頭，驚愣般的看著秦牧，又看看他手裏的劍。
長長的劍，已經被鮮血染成紅色，血滴順著刀刃一滴一滴的往下淌。子雨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想起來了，秦牧曾經用這把劍在她的麵前殺了夏纖雨的一家老小，並且，對她說，她本也應該死在他的劍下。
感受到子雨的目光，秦牧微微一笑，“閉上眼睛就可以。”
“放我下來。”子雨看著在自己身邊一一倒下的人，她的臉色慘白慘白的。
秦牧的眉毛輕皺一下，右手的長劍用力一揮，一個人的人頭飛出老遠。他沒有說話，加快馬速的朝自己的大營奔去。
“我說放我下來。”子雨氣急，大喊著。奈何，秦牧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子雨的心一狠，張開嘴，朝著秦牧的胳膊咬下去。
嘴裏被血腥的味道充斥，也不曾見秦牧鬆開半分。漸漸地，子雨的力氣越來越小，直至最後，她鬆開牙齒，雙♪唇顫唞著。
突然，秦牧猛的調轉馬頭，長劍一揮。“當”的一聲，一根箭落地。落地的，還有子雨。她趁秦牧揮劍的時候，從秦牧的腋下跳下馬。
“小雨，上來。”秦牧伸出手，滿臉焦急。
“我不會上去了，再見，秦牧。”說完，子雨轉身跑了。
秦國的大營就在眼前，他卻丟了他的小雨。看著子雨奮力奔跑的樣子，秦牧苦笑一聲。她的心，終究不再這裏。
子雨穿過刀光劍影，來到墨少羽的身邊。因為奔跑，她的呼吸急促，溫溫的氣息噴在墨少羽的臉上，癢癢的。
看來沒有懷孕。墨少羽的第一反應竟是這個，他真想宰了自己。
“不要再打了，我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子雨身板挺直，語氣堅定。
墨少羽看著滿臉汙垢的女人，唇角邪邪的揚起，他點點頭。
08
兩軍撤退至本國大營。秦牧的軍隊損失慘重，墨少羽軍隊的傷亡率僅為百。
兩座大營中間，墨少羽和秦牧四目廝殺著，子雨站在他們中間。
“說吧。”墨少羽揚起勝利者的笑容，看著秦牧。
“我願意回到墨國。從此……不踏入秦國半步……且……與秦牧再無瓜葛。”子雨輕輕的閉上眼睛，她不想要秦牧或是墨少羽看到她的眼淚。
“好。若是你不做到，本王不但要你生不如死，還要將秦國打的底兒朝天。”墨少羽很少笑著說話，這是子雨第一次見到，可是卻笑得那麼的令人畏懼。
“小雨。你不必這樣的。”秦牧明白，定是她說了什麼，墨少羽才肯撤兵。
“記住，我不是小雨。”子雨睜開眼睛，她看著秦牧，想要永遠的記住這個給過他快樂的男人。
終是沒有忍住，一滴淚，悄悄滑落。子雨再也控製不住，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你好好保重……對不起……”
“子雨！”秦牧想要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卻被慕容青長劍一擋，將他的手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