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這兒,便放心了,又歇了這一會兒,覺著身上沒有什麼異樣了,便想著起身梳洗了去外頭轉悠轉悠,看看有什麼需要幫手的沒有,順便去拜望拜望林如海。之前聽黛玉說,原本案子沒徹底結束,林如海是沒工夫家來的,隻因皇帝體恤林家有喜事要辦,已經命了人暫時接替了林如海的公務,專門放了他幾日的假,在家操持坐鎮,她便也想出去順便同林如海道道謝,畢竟自己出事兒這麼久,封氏和媚桃主仆都得林家照拂,甚至最後自己得救,也少不了有他暗中出力,雖然同黛玉很是熟稔,但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
待她梳洗完了,回頭去榻上尋腰帶等零碎物事的時候,卻發現枕邊有一抹熟悉的碧綠色,上前細看時,卻正是那枚原本屬於甄士隱的,直接累得她被人綁架了的,後麵被她確確實實丟下馬車了的玉墜子。
這東西此刻正端端正正地躺在自己的枕邊,倒讓她吃了一驚,卻也不敢驚動封氏,悄悄喚了媚桃詢問時,卻道是:“姑娘被救回來的時候就握在手裏的,昏迷這大半個月都沒鬆手,為這,太太還哭了幾場呢,直說姑娘最是個孝順的,人都這樣了,還記著這玉墜子呢,都怪自個兒急著找老爺家來,竟累得姑娘遭此大罪,後悔得緊呢。”
邱淩聽了這話,心中一驚,媚桃是家中老仆了,自然是不會說謊的,想來這東西真是她帶過來的了,但她明明記得自己當時確實是把它丟下馬車了的,暗道難不成是鬧鬼了麼?她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卻又不知道怎麼地就想起寶玉的那塊玉來,難道這玉墜子也有什麼靈性不成?
她仔細想了想,倒想起一件事兒了,麵上還是沒有露出什麼來,隻悄聲吩咐媚桃悄悄將收在她那兒的那副甄士隱的畫像拿來,特意囑咐她不要聲張,媚桃應了聲出去,片刻之後已經拿來,邱淩展開一看,果然畫上之人同夢中所見那位老年道士一模一樣,她頓覺渾身冰冷,怪不得一直覺得那老者十分熟悉呢,原來竟就是英蓮的生父甄士隱,也怪她對尋找此人壓根兒就不怎麼上心,這麼多年來竟沒有認真看過這畫像,故而竟是“縱使相逢應不識”了。全球華人的自由討論天地 .
而對方想來也知道自己不是閨女的本體了吧,從始至終都表現得十分淡然,想是知道芯子換過了,很多事情就不說破了,她在心中苦笑了一陣,多少也明白了,此人塵緣怕是已經了了,可歎封氏等了他這麼多年,終究還是白費了。
她心中唏噓了一番,揮手令媚桃將畫像收好了原樣放回去,心中難免有些抑鬱,不覺又耽擱了一會子功夫,再回神的時候,看看地天色就有些晚了,封氏早又來她房裏看她,見她已經穿戴整齊,少不了又上來查看了一番,見她確實已經大好了,方才放下心來,便吩咐媚桃弄了晚飯過來,轉頭又同邱淩說是黛玉給東平王妃找過去了,故而不能一起晚飯了。邱淩點了頭,扶著封氏到桌旁坐下,順口問起林如海,卻也不在府中,原來是雖然皇帝給了假,但他於公務上嚴謹負責慣了,見三司裏頭忙不過來,還是堅持要等婚禮前一日再回來,故而現今林府中竟隻有她們母女幾個了。
邱淩聽了這話,也沒多說什麼,隻服侍封氏一道開始用晚膳,心中卻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沒在也好,要不然,萬一這位大人一高興,將她和餘瑜的婚事重提,封氏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