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直數擊不中,劍招不由得越使越急,他二人雖是同門,陳直卻半道上被逐出了師門,到底缺少師長的指點,在劍法造詣上略遜於鹹章道人,若非鹹章道人一直沒移動位置,他早已落敗多時。陳直越來越心急,又是一擊被鹹章道人格開,借勢翻身躍至一丈開外,回頭見諸星辰和莫無道一直站在原地毫無動作,不由怒道:“二位道友,我們可是說好了此行二一添作五,所得一切平分,二位如今作壁上觀,卻是為何?若是陳莫不幸死在顧成的劍下,單靠你二人恐也討不到好!”
陳直這一番說辭可謂曉之以情動之以利,奈何他二人仍是一動不動,也不答言,陳直看著鹹章道人福至心靈:“五行困陣?!你以自身為陣眼?!難怪你隻接我劍招,並不主動出擊。”
鹹章道人手撚長髯:“終於看出來了,不枉你獨自闖蕩這麼多年,眼力見漲啊。”
“你少得意,以身為陣眼催動這五行困陣,你自身靈力總有耗盡之時,我們便是什麼都不做,不出一時三刻,你靈力耗盡,我們以逸待勞,到時候殺你取寶也是一樣的。”陳直眼中暴露凶光。
鹹章道人手撚長髯,但笑不語。
陳直眼光流轉:“不對,你在拖延時間,這麼說來,那寶藏果真在那小丫頭身上?!師兄啊師兄,你說你是不是傻,若是你自己拿著那寶藏,以你的陣法造詣,困住我等,等你尋一個無人的地方,將那寶藏自行用了,到時你修為大漲,我們還能奈你何。是了,你跟師父一樣,對自己疼愛的徒弟都是掏心窩子,什麼好東西都要留給他們。我倒要看看她有命拿,可有沒有命用!”
鹹章道人怒道:“豎子爾敢!師父和我為的都是白玉京的道統傳承,豈是你這等隻知有己不知有人的小人能懂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師兄你我都是修道之人,這樣有違天意的事你也做得!合該你今日要死在為手上。”陳直轉頭衝著諸莫二人說道:“別裝了,東西在那小丫頭身上,快與我一道殺人破陣追那小丫頭去!”
鹹章道人聞言大驚,暗自戒備。丹田靈力外泄,想要加強自己與這五行困陣之間的聯係。可是任他連番催動靈力,與那五行困陣之間的聯係卻越來越弱,耳聽得嘶啦一聲裂帛聲響,正是諸星辰的方向傳來,隻見他一頭大汗,摸著自己的聚魂幡撕裂之處,狠狠地瞪了鹹章道人一眼:“好老道,好陣法,若不是我拚著聚魂幡受損,隻怕這會還在你的困陣內。”說罷一揚臉看著莫大掌櫃:“死胖子,你還沒出來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卻見莫大掌櫃一張肥臉上都是油汗,手中的螢火石已經被他捏為齏粉,他一揚手,把螢火石粉往四周散去,瑩瑩石光照著四周,雖仍能發光,到底不似一整塊時,幽幽石光映著胖子一張肥臉,滿是凶狠之色:“五行困陣,相生相克,我又不會破陣,隻得借助了點外力蠻橫破出,受了點輕傷,倒也無妨,就是可惜了你那姘頭的螢火石。”
陳直接口說道:“他以自身為陣眼,你兩人拚著修為受損強行破陣,五行相生相克,陣不破還則罷了,一破陣,五行反噬,鹹章老道現在隻怕比你們傷得還重。”鹹章道人聞言苦笑,一口心頭壓製不住,噴了出來。
陳直心中暗喜,他三人半道結夥本就相互提防,諸星辰和莫無道有交情,他和這兩人卻是第一次結伴同行。這下他二人受傷,自己剛才與鹹章道人拆招之下隻是消耗了精力,現在他琢磨著就是對上諸莫二人,也是能夠取勝,最好師兄和這兩人兩敗俱傷,同歸於盡,這樣等他追上小徒侄殺人奪寶,一定好好安葬他師徒二人,也算全了他師門的道義。心下拿定主意,對諸莫二人說道:“兩位道友,你二人與這老道牽製一二,我去追那小丫頭。”說罷便要往前追去。
諸莫兩人本是魔修,自不講什麼道義,見陳直如此動作,哪能不知他心中所想,胖子當下衝諸星辰使了個眼色,阻道:“誒,我三人中老諸身法最快,還有那嗅風獸傍身,追捕之事他做起來最是得心應手。不如你我二人聯手,對付鹹章道人,放心,我知你師兄弟有舊恨,鹹章道人的性命一定留給陳先生你結果。”
陳直心中大急,自己心思被看穿,若是等諸星辰拿到寶藏,不說寶藏,恐怕連性命都要結果在他二人手裏。
鹹章道人以劍拄地,強撐起身子說:“你們都當貧道死了嗎?!”說著丹田靈力暴漲,隻見鹹章道人麵帶正色,衣袂無風自動,飄飄欲仙。
“不好!他要自爆!”說時遲那時快,隨著陳直一聲爆喝,鹹章道人的方向轟隆一聲巨響,秘道山石具下,一片煙塵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