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王毅軒一手奪回了楊雨煙,另一隻手驟然推倒了陳元!杜文華,上官陵紛紛走到堂外,所有人都站起身!
“陳元?”楊雨煙抽了一口氣,撲在王毅軒的懷裏,不斷地搖著頭。
陳元背後的血很快滲開,嘴唇泛紫。
“爹!”,燕子正欲衝上前去,被蕭伊一攔,擋在身後,她走上前去,靜道:“這刀原來是用來殺楊雨煙的吧。”
一襲蘭衣轉過身,嘴唇泛起紫色,他枯笑著看向蕭伊,“你好聰明啊,蕭大夫,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刀?”方才那一刀刺在陳元身上,楊雨煙根本沒有察覺到,一聞見蕭伊這樣說,連忙疾步走到他跟前。
楊雨煙連忙把住他的脈搏,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檳榔取銀針過來。”話音一落,她扶住他,“你中毒了,那刀上有毒嗎?”
“蓮子,取藥!”楊雨煙四處張望著丫頭的身影。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她,可是至少他最後沒有這麼做。
“小姐,我們不能,不能進藥房了!”她們在人群裏囁嚅著,退縮一邊,卻沒有說她也不能看診。
“鑰匙……鑰匙……”楊雨煙的眼眶泛紅,從陳元的身上摘下一串鑰匙便往神醫閣狂奔。
她闖進醫閣,嘴裏不斷念著藥物的名字,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藥材,又好似在集合自己的配方。眼淚已經從眼眶裏滑落,她並不清楚那是什麼毒藥,隻覺頭一分分沉重——那是什麼毒藥?
“閣主。”檳榔陡然闖進醫閣,眼前的楊雨煙手裏抓著大把藥材,她並不會掂分量,卻翻箱倒櫃地把藥灑了一地。
“快點……”楊雨煙將可能的藥名與分量道出,“馬上拿去熬藥。”話音落下,她便帶著一板銀針與繃帶奔開。
陳元站在原地,含笑看著她為自己不顧一切的樣子。
楊雨煙走到他跟前,咬著唇,將銀針紮入他胸口的穴位,“我幫你把心脈護住,然後把匕首□。”
“你還要救我嗎?”陳元的睫毛向上揚著,露出一雙迷夢般的眼睛。
“你不要動。”楊雨煙紮上針,將他按壓坐在石地上,褪去上衣,順手拔除他背心的刀,包紮,手法嫻熟,一眼便知不是一般的大夫。
“為什麼要這樣?”楊雨煙忙了一手的血汙,聲線裏全是顫唞。
“煙兒,你不用救我。”說著,陳元躺在地上,將身上的銀針一根根往外拔。
楊雨煙的眼淚滾落,她用力抓住他的手,微微顫動的聲線裏竟帶著一點撕心裂肺的嬌嗔,“不要!”
“不要!”陳元孤注一擲地抽下銀針,她用盡力氣,“我已經去熬藥了,我不會怪你!”
隻是頭越來越沉,陡然間,血從楊雨煙的嘴裏湧出,竟是黑色。
“毒不是匕首上的,是藏在嘴裏的。”陳元聲線暗啞地似乎就要哭出來了,卻又開始發笑,似笑非笑。
“雨煙!”王毅軒急趨至女子跟前,蕭伊已然搶身到他跟前。她做了許多事,隻是為了救一個人,她還沒有為自己把她病入膏肓的消息傳遍江南負半點責任。
“他的嘴裏含的毒藥無色無味。”蕭伊靜道,她低身替楊雨煙把脈。
“怎麼樣?雨煙怎麼樣?”王毅軒抱緊跟前的女子,竭力平甫,卻無法冷靜。
“這毒是可以解。隻不過她的病……”蕭伊話語冰冷。
不待蕭伊說完,王毅軒便道:“你不是說你能救雨煙的嗎?你不是說你已經找到治雨煙的方法嗎?”
楊雨煙瞳孔猛地一收縮,低聲道:“王大哥,不要難為蕭伊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