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2 / 2)

一直蹲在門口的小狐崽突然躥進來凶狠且無比準確地咬住了夙墨的小腿。

我把小風眠揪起來,耐心地哄著:“大人啊咬夙墨是不對的,就算咬也不能咬腿啊,咬壞了誰幫咱偷雞呢?!”

夙墨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花重,沒你這麼護主子的。”

我眯著眼睛笑:“以後我誰也不護了,星耀也好,舜華也好,我不護自然有人護著。大人他不同,他隻護著別人,從沒別人護著他。咬你兩口怎麼了,主子咬奴才還用商量嗎?”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深夜的夢中,我睜開眼正站在荻花城最高的望仙閣上,漫天都是荻花飛絮,連打個噴嚏都那麼真實。

夢裏風眠摟著我粘粘糊糊地耳鬢廝磨,又這樣又那樣地做了點見不得人的事兒。醒來看見床頭是一雙天真爛漫的大狐狸眼,我羞得不行一腳將他踹下去捂著臉吼:“王八蛋,你到底要裝沒記憶裝到什麼時候啊?”

小狐狸歪著腦袋,又委屈地張大眼睛。這人裝幼齒還真是該死的可愛。

那天我去土地廟上香聽見一個土地神慘兮兮地念叨著:“某位大人曆劫不肯洗記憶,這事兒要不要跟玉帝稟報一聲?”另一個土地神裝聾作啞無比嚴肅地說:“唉,你年紀大了記錯了吧,沒有的事兒,清白著呢。”

我拎著他的頸毛扔出屋子,外麵咿咿呀呀撓了整夜的門。 第二天一大早荻花城主又帶了一群公子哥吆喝著來搶月輝狐,天劫就是天劫,哪能這麼消停。我與夙墨對望一眼同時扛了掃帚,凶神惡煞地站在門口,口中吼著:“要想搶狐狸,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小風眠在屋子裏的榻上懶懶地掀開桃花眼,美目中都是醋海生波後的碧海青天。

這正是荻花城的深秋,整座城都籠罩在飛絮的煙霧之中。

枝頭落滿了重重荻花,世界猶如被水洗過一般,什麼都一目了然,再也用不著猜誰比誰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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