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爾先生又問道,“如果有機會見到她,我是不是可以搬出你的名字,叫這個家養小精靈說出實情呢?”

“應該沒問題,”瑪麗還是有這個信心,“舒亞一直負責照顧包括我的病房在內的幾個病房。”

大家聊了一會兒,貝克爾太太就趕到了,她是一個四十來歲,總是高高興興的婦人,和瑪麗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便道歉說,上次是他們家派出的仆人在露了餡,才導致奈特先生和班納特小姐的巫師身份被麻瓜知道了。

“這沒什麼,”瑪麗幾乎都忘記那仆人了,她趕忙客氣的笑道,“那位先生已經和我姐姐訂婚了,大家很快就會成為親戚,我的兩個姐姐的未婚夫,都知道我們的巫師身份。”

“班納特小姐,聽說你有好幾個姐妹?”貝克爾太太又問。

“我還有兩個妹妹,”瑪麗回答。

“不瞞你說,班納特小姐,實在是因為我們貝克爾先生平日裏喜歡模仿巫師的做派,”貝克爾太太又說,“他這一把年紀了,常常裝得很凶惡,特別是在年輕人麵前,在倫敦的商人圈子裏,他甚至還混了一個‘巫師’的綽號,因而那天那個仆人一聽到巫師的說辭,就真的信以為真了。”

對比極度留念麻瓜生活的凱瑟琳夫人,這位貝克爾先生卻恰恰相反,瑪麗覺得很是有趣,看起來,人要怎麼去活一輩子,完全取決於自己。

瑪麗下午還要回去上班,巴德爾則無所事事,因此,當他把瑪麗送回聖芒戈時,肯定會忍不住抱怨她的辭職申請為什麼一遞上去就如石沉大海了。

“德累斯頓先生現在自顧不暇吧?”瑪麗笑道。

“這個周末想去哪裏玩?”他又問,“我現在就來安排。”

“巴德爾,當然是你挑地方,”瑪麗答道,“如果你選得不好,我就有理由抱怨了。”

結果巴德爾大笑起來,“瑪麗,你倒是抱怨一下給我看看?我從來不知道你抱怨我是什麼樣子呢。”

當天下午平靜的度過了,瑪麗越來越相信有人打算借機教訓德累斯頓先生了,因為不少人都知道了舒亞的事情將在明天上董事會,大家還傳說,這可憐的小家夥就給關在聖芒戈的地窖裏。

巴德爾下午並沒有呆在塞弗伊旅館,因而沒能給瑪麗帶來任何來自於貝克爾先生的好消息,兩人吃了晚餐,隻逛了一小會兒,瑪麗就想到,她應該利用晚上的時間,先把宿舍裏的行李收拾好。

“好極了,”巴德爾說,“瑪麗,你們的宿舍不禁外人進出吧?我要去參觀一下你的房間,你在家裏的屋子裏什麼都沒有。”

“我的房間很亂的,”瑪麗漲紅了臉,而且,她還擔心會遇上哪個同事。

“哦,那我正好看看亂到了什麼程度,”巴德爾笑嘻嘻的說。

事實上,瑪麗的房間還算整齊,他們進去的時候,也隻遇上了兩位瑪麗也叫不出名字的聖芒戈職工。

瑪麗燒水泡茶的時候,巴德爾認認真真的端詳了掛在牆上的畢業證書,又看了看水罐裏接近枯萎的花,嚐試施了個咒語想讓它們重新煥發生機,但是失敗了,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掛在窗戶上的那兩條鹹肉上。

“瑪麗,你會做飯麼?”他問道,瑪麗吃過那些鹹肉,上麵留有整齊的切麵。

“我記得你母親曾經說過,”他又笑了,“她從來不讓女兒接觸廚房裏的事情。”

“我跟她們不一樣,”瑪麗回答道,“雖然我也是畢業以後才學的,但至少在過去一年裏,我成功的喂飽了自己,我可不是天天吃聖芒戈的員工餐廳的。”

“唉……”巴德爾裝模作樣的歎息了一聲,“早知道今晚不出去吃晚餐了,那我就可以品嚐你的手藝了。”

“麵包夾鹹肉?”瑪麗大笑起來,“巴德爾,你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粗糙的食物吧?”

他愣住了,摸摸後腦勺,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好像真沒有,瑪麗,你知道的,我從不在吃的問題上虧待自己。”

“其實沒什麼,”瑪麗笑道,“我吃麵包鹹肉的時候,沒覺得是在虧待自己。”

她一邊說,一邊開始準備收拾行李,卻又被巴德爾攔住了,“急什麼,在過上一兩天,舒亞就會成為你的家養小精靈了,讓她收拾行李,肯定比你自己弄得整齊。”

“我自己也能弄整齊,”瑪麗認認真真的說。

“我知道,我知道,”他趕忙又解釋著,“我這不是怕你累著麼?”

於是兩人這才坐下閑聊,沒過多久,巴德爾也就起身要回去了。臨出門,他又吻了吻瑪麗,然後突然就又有些急躁的告訴她,明天中午他恐怕不能來看她,因為菲波斯叫他去家裏吃午飯。

“他今天派吉吉過來找到我送的口信,”巴德爾歎息一聲,“所以我肯定要去的。”

“別和他吵架,”瑪麗也皺了皺眉,她一點兒也不相信菲波斯會很快改變之前的成見,他明天肯定還會想方設法的讓巴德爾放棄她。

他笑著拍了拍她的肩,“瑪麗,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早點兒睡覺,”他又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