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這活兒你幹不了,”巴德爾伸了個懶腰,“去把齊普林給我叫來。”

“巴德爾,你要安排我們的晚餐麼?”瑪麗就笑了起來,“這好像是我應該做的。”

“瑪麗,你會烤肉麼?”巴德爾故作天真的反問道。

瑪麗索性坐到一邊去不理睬他了。過了一會兒,家養小精靈跑過來之後,巴德爾就把他拉到一旁討論起來,瑪麗一開始隻是聽著,直到巴德爾說到他要吃新鮮的,到不如現去捕殺一隻鹿,她才又用一種惱火的眼神看著他。

“瑪麗,什麼時候去打獵吧?”齊普林走開了,巴德爾又笑嘻嘻的問,“你還沒看過我打獵的技術呢。”

這倒引起了瑪麗的興趣,“不過,巴德爾,”她想了想,便反問他,“你會屠宰一頭鹿麼?”

“雖然我不會,”巴德爾得意的笑了,“可是齊普林會。”

家養小精靈們對於主人的命令,一向都是無條件執行的。巴德爾命令他們出去尋找鹿群,連舒亞都跑去了,到第二天中午,他們就已經找到了。

為了方便瑪麗觀看,巴德爾就把馬車也駕過去了,到了鹿群的棲息地,他讓瑪麗留在車裏,吩咐舒亞陪著瑪麗,然後車轅上解下那匹叫奈斯托爾的神符飛馬,帶著索索和齊普林去找鹿了。

“瑪麗小姐,你什麼時候學會騎馬就好了,”舒亞說,“那樣就可以帶著我一起去打獵了。”

在最初的十幾分鍾裏,瑪麗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還不到二十分鍾,巴德爾就回來了,兩個家養小精靈興衝衝的抬著一頭不小的雄鹿,很顯然,與其說這是打獵,倒不如說是針對鹿的謀殺了。

當她向巴德爾問起這個問題,他也就隻能聳了聳肩,“瑪麗,我隻打了一頭鹿,現在它隻是被擊昏了,還沒有死呢,巫師打獵其實就是這個樣子,特別是我們的神符飛馬,它的速度比鹿快很多的。”

“所以我什麼也沒看到,”這才是瑪麗想要抱怨的,來回的路程幾乎花了快兩個小時,還不如用來午睡。◇思◇兔◇在◇線◇閱◇讀◇

“等一下我烤肉給你吃,親愛的,”巴德爾幹脆利落的湊上來吻她,又笑嘻嘻的,“齊普林說烤肉很簡單的,索索也會烤。”

結果,不僅僅是巴德爾學會了烤肉,瑪麗也學會了,這真是一件簡單的事,這個季節的鹿很肥,隻要專心致誌的看著,勤快的翻動烤叉,很快就能烤得吱吱冒油,拿個盤子接著滴下來的油脂,再刷上齊普林專門調製的調味料,那味道確實讓人難忘。

兩個家養小精靈烤好一條鹿腿的功夫,瑪麗和巴德爾已經品嚐了一些鹿的裏脊了,齊普林還在廚房裏忙著收拾那隻鹿,把肉分成一塊塊的,過了一會兒,他又跑過來,手裏舉著的烤叉上插著兩塊兒還在滴血的肉塊。

“巴德爾先生,這是給你的!”他大聲喊。

“這是什麼?”雖然瑪麗見多了傷口,卻怎麼也不想把這種血淋淋的東西放進嘴裏。

索索接過烤叉,小心翼翼的放到火上去烤。“瑪麗,你肯定沒見過這種東西,”巴德爾神秘兮兮的笑了,“不過這不是給你吃的,齊普林都說了。”

瑪麗愈發好奇了,巴德爾這才愉快的說,“告訴你吧,親愛的,這是鹿的腎髒,雄鹿的腎髒絕對是好東西……”

瑪麗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作為一個勤學的治療師,她確實在不少藥劑書裏看到過類似的觀點,大型動物的腎髒,對於男士們來說,有時候比某些特殊藥劑還要滋補呢。

“這樣烤著吃也有效麼?”瑪麗就盡量使自己的表情自然一點兒,她覺得有必要告訴丈夫,自己對此並非一無所知。

巴德爾愣了一下,然後就不懷好意的壞笑起來,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有沒有效果,今晚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這樣一來,瑪麗就隻能安慰自己,即使她不問他,他也必然要在晚上檢驗一下滋補的成果的。不過,她總有辦法讓他不要這麼得意的。

兩個家養小精靈在那邊忙著烤肉,瑪麗就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看了看他,“巴德爾,那麼你肯定也知道,女性每個月都會有一周時間不宜同房吧?”

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非常複雜,擠了擠眼,又咬了咬嘴唇,那愁眉苦臉的模樣,似乎更像是在牙疼,瑪麗又看了他好幾眼,才忍不住笑了。

“好啊,瑪麗!”巴德爾又呆了一小會兒,才也跟著笑了,“晚上你肯定逃不了了。”

“我可沒打算逃,”瑪麗又說,“我隻是問了你一個常識性的問題而已。”

嘴上雖然這麼說,瑪麗其實還是心存懷疑的,但等到了晚上,她的這種懷疑很快就被巴德爾有如北極圈吹來的寒風一般的淩厲攻勢給打消得蹤影全無了。巴德爾興致極高,到第二天早上,又纏著她要再來一次。

“不行,”瑪麗有的是拒絕的理由,“今天我們難道不出去逛逛麼?”

巴德爾卻不依不饒,“出不出去,還不是我說了算?”

他一向說到做到,結果,瑪麗一直到中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