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定在歪脖、張臂外加金雞獨立的美妙姿勢上。
“這是給你的小小懲罰,要再跟來,就不隻這樣了。”笑唇微動,練如灩撂下了話,轉身就走。
“喂喂!姑娘,你不能就這樣走了啊──”齊磊衝著她的背影放聲嚷道。
“你放心,穴道一個時辰後會自動解開……”練如灩沒回頭。
“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見她越走越遠,他的語氣更急了。“姑娘姑娘,可不可以再演練一次剛剛點穴的手法?喂喂喂!你別走啊──”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家夥,穴道被封了不急,卻要她再使一次招式?練如灩沒睬他的呼喊,逕自大踏步離去,直到聲音被林風完全吞沒,她還是沒個解。
想著想著,倒是不經意想到他定立的滑稽模樣,絕塵芳容不由得漪蕩出一抹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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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心!絕不能這樣就甘心!
那天被她封住穴道後,不管如何運使內力,就是沒法衝開穴道;他可學過二、三十種衝穴的方法呐,怎麼會碰上這女子便全沒用了?真邪門兒!
“大娘,您有沒有瞧見一位身穿青衫的姑娘?”幾天下來,他始終沒有放棄打探她的行蹤。
“穿青衫的姑娘?你在市集走一圈兒,要找十個八個沒問題!”
“可是,我要找的不是她們呐!”齊磊苦笑。
“要不,你也說說她生得如何,我才有法子替你想想!”
“這個嘛……生得如何……”猛一聽到大娘的要求,齊磊還真答不上話,沉吟好半晌後,隻由得苦笑透出尷尬:“我、我不是很清楚……”“不清楚還想找人?呿!”大娘丟了記白眼,麵露不悅:“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等等,我想到了!”齊磊驀地大喊,俊容一下明亮起來:“我要找的那位青衫姑娘呀,看起來武功很好、很厲害的!”
“看起來武功很好?很厲害?”大娘在唇邊重複了一遍,順著想了想,最後搖搖頭:“對不起,我不知道什麼樣的長相,看起來武功很好、很厲害。我瞧,你還是找別人問去!”話說完,大娘頭一撇,走了。
“噯!等等!”齊磊直覺要喊住那位大娘,但捫心自問,對她的相貌,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這這這……實在沒辦法呀!誰教他一見著武功,眼裏就容不下其他的了?
老天爺啊!這樣他該怎麼尋她?哪位好心菩薩顯個靈,跟他說說她的眉、眼、口、鼻長得什麼模樣吧!
“你要找的那位青衫姑娘,可是身形纖瘦,個兒較尋常女子高些?”
乍然傳來聲音,齊磊循著探了去,說話的是名中年男子,瘦瘦小小的,穿著卻是貴氣華麗,嘖嘖嘖……還薰了香咧!齊磊微皺了下眉頭。
“還有,她的武功相當好,即便是老江湖,也少有人是她的對手。”那男子繼續道,手上折扇“唰”地一聲撒了開。
三月天明明不熱,扇什麼風,扇得濃香撲鼻來,嗆人呐!齊磊吸吸鼻子,強抑打噴嚏的欲望,勉強擎起了笑:“公子認識她?”
那中年男子並不回答,逕自問道:“你要找她?”
“嗯!”
“非找到不可?”
“非找到不可!”難得看到讓他驚詫的武林好手,說什麼也不能就此罷休。
“那好!碰上我是你的福氣,今晚,你就可以見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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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頭,已近三更夜。
“她真的會出現?”齊磊覺得奇怪,於是問道。
“約,是她定的,應該不會不來才是。”
她和這“中年男子”約在中夜相見?一般來說,會相約於四下無人的時候見麵,隻有兩種可能,不是極甜蜜,就是極凶惡;齊磊覷了那“薰香大叔”一眼,悄悄歎了口氣。
呃,看來應該不會是“極甜蜜”的那種。
“唉唉!也罷!找她找這麼久,是不差這一時半刻啦!”他微揚起聲嚷嚷,看似順手地折了根莖杆子較粗的柳枝,無聊地把玩起來。
事實上,無須等個一時半刻,這會兒窸窣的腳步聲漸來,顯然是有人近了;而那人,確實是──練如灩,讓他找了好些天的練如灩。
“伍寅崇,你來得這麼早,想必有所覺悟了。”練如灩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溫聲道:“兩條路,給你最後一次選擇機會,是要我動手,還是自己受縛?”
“喲!嬌滴滴的美人兒,別一見麵就說這種話嘛,多辜負這良辰美景呀!更何況……”伍寅崇笑著說,嘴裏還邊發出嘖嘖聲,一雙猥瑣下流眼,來回打量著練如灩:“我還替你帶了個人來。”
順著他的目光,練如灩瞧見樹底陰暗處站了個人,那人緩步踱出。
“咱們又見麵了!”澈朗星眸裏,有喜悅快意。
“嗯?是你?”練如灩一怔。
這時,在旁的伍寅崇開口了:“美人兒,我瞧你的情哥哥找你找得急,特地替你們小倆口牽線,現下你該怎麼報答我?”
情哥哥?練如灩心裏冷哼一聲,臉上卻是溫笑。“你要報答?好,我就破天荒多給你一條路子選”“嘿嘿,這才上道嘛!”對付女人啊,從她的情郎下手,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