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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盤山路,往下隔兩圈山路就能看見有輛小車再往碼頭的方向趕。理論上他們現在在2D地圖上重疊於一個點,如此靠近,然而現實是隔了那麼老遠,扭曲的盤山路生生拉長了人的神經,梁上君把白菜車的油門踩得轟轟響,嘴角卻笑得施施然。

“好樣的啊你,你真是好樣的啊,好樣的啊……”他一路“好樣的啊”趕到比較近的距離,猛地把車停在路邊,端著八一杠就擺出了狙擊的架勢。

“我讓你跑!縱向距離300不到,老子爆了你的胎!”梁上君瞄準,槍口調整著角度,全神貫注在這一槍上。好在他還沒有失去理智,他沒有在車輛拐彎的時候扣扳機,否則會導致連人帶車全部翻下去。

槍聲在山內回響,那輛車掛著二檔速度不快,右後胎爆掉之後車子發生了偏移,司機連忙踩刹車拉手刹停穩。車上的人都愣了,這他媽什麼情況,狙擊手?哪裏來的狙擊手?!伽藍的管轄區內還能出這種事?

車上沒有一個人下車,他們還不了解情況,不敢貿然行動。紀策也很納悶,他鎖著眉頭透過防彈玻璃往外看,一眼就看見一輛白菜輕卡從上麵疾馳而下,瞅見那開車的司機,他頓時瞠目結舌。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告:

走,我們去偷情。

第五十二章

“梁上君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紀策下車就衝剛停好的白菜車怒吼。

梁上君也不含糊,摔了車門下來,二話不說給八一杠上了膛,對著紀策腦袋道:“你好樣的啊!臨上戰場了做逃兵!老子我崩了你!”

紀策還要上前,被梁上君的槍口牢牢抵住,不由怒道:“你他媽什麼意思!”

梁上君氣極反笑:“我什麼意思?我意思是你孬種!回來躺個幾天就躺怕了?這麼急吼吼地去升官?有門道了不起?我今天就算給伽藍清理門戶了!”

“誰說我要升官去?誰說我要叛逃了?梁上君你聽著,我不知道你莫名其妙發什麼瘋,你這一槍打在政府官員的車胎上算什麼意思!這要真出了事你擔得起嗎你!”

“你不叛逃你跑什麼?!”梁上君不理他那些廢話,槍口穩穩當當地指著他心口。

“我來解釋吧。”王斌的聲音插│進(河漢:河蟹你妹啊!)來,沉穩的語調頓時把情況控製住,“梁上君,你先把槍放下,我來跟你說怎麼回事。”

……

幾分鍾後梁上君聽明白了,訕訕地轉過來:“哦這樣啊,早說啊,對不起是我誤會了。我最討厭臨陣脫逃的人,忍不了的,見一個滅一個。”

最後一句是說給紀策聽的,紀策被搞得哭笑不得。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呆賊的賊膽出奇地大,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做,惹毛了能豁出命地死磕,難怪當初在西北軍區幾次三番差點被踢回家。

王斌也沒有怪罪什麼,隻說現在車沒了,他們還得趕去碼頭,勞駕借用梁上君的這輛車送一趟路。

於是司機師傅上了駕駛座,王斌上了副駕,紀策和梁上君蹲在輕卡後麵那堆白菜間,一人一根煙在那兒悶抽。

一根煙快結束的時候,紀策繃不住了突然笑出來,嗬嗬嗬地全身直顫。梁上君也樂了,仰著頭笑,長長地噴出一溜兒白煙,一手拎起八一杠摸著,一手擱自己頭上擋太陽。

每次車子轉彎的時候,車上的白菜從這邊滾到那邊,沒個消停,他們蹲著也蹲不穩,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正遇上個急拐,梁上君趁著慣性湊到紀策耳朵邊上說了句:“嘿,你逃得掉麼你!”

紀策望著他似笑非笑:“有人兩手都抓著槍呢,我真逃不了。”梁上君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臉上一下有點泛紅,蹲回原位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