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段(1 / 2)

樣想嗎?”

“好哇,我王希烈就等著張居正摘了我的烏紗去。也好,從此悠遊林下,盡享天倫之樂。”

王希烈嘴上雖這麼說,心裏頭卻像打翻了一隻五味瓶,甜酸苦辣澀什麼滋味都有。他一仰脖子,將一盞冷酒一飲而盡,魏學曾望著他,眼窩裏掠過一絲不屑的神情,忽然問道:

“汝定,你說這個胡猻,如何就能憑空種出一隻香瓜來?”

“他自己也承認,這是幻術。”王希烈心不在焉。

“明知是幻術,你卻沒辦法破解,看來大千世界芸芸眾生之中,各色高人真是不少。”

“張居正何嚐又不是幻術高手,他的京察之計,還不是無法破解。”

看著王希烈一副苦瓜臉,魏學曾搖頭一笑,哂道:

“老兄此話差矣。”

“啊?”

“鑼做鑼打,鼓做鼓敲。哪怕他張居正是再大的幻術高手,隻要你不讓他牽著鼻子走,不按他的套路行事,他也拿你沒辦法。”

王希烈聽了,眼睛一亮,問道:“啟觀兄,你是說,咱們還可以與他較量較量?”

“正是,”魏學曾下意識看了看掩著的房門,低聲說,“咱們可以在胡椒蘇木折俸一事上大做文章。”

王希烈今夜邀魏學曾前來薰風閣,本意就是為的此事,隻是話題岔開一時忘記了,見魏學曾主動提起,他頓時又興奮起來,問道:

“依老兄看,這文章應如何做?”

魏學曾答道:“胡椒蘇木折俸,兩京官員,上至部院大臣,下至典吏軍曹,大都懷有怨氣,北鎮撫司的那個章大郎在儲濟倉鬧事,失手打死了管倉大使王菘,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至今都未見皇上旨意下來懲處。可見小皇上對此事還吃不準,說白了,是李太後吃不準。事情過了半個月,表麵上風平浪靜,實際上各方都還較著勁兒哪。屎不挑不臭,這時候,隻要有人再挑頭議論這事,張居正就會陷入被動。”

王希烈頻頻點頭,說道:“咱猜測,張居正這時候提出京察,目的就是借此震懾百官,讓大家逆來順受,當紮嘴葫蘆。”

“所以,咱們要就事論事,團結百官向皇上進言。你搞你的京察,咱們要咱們的俸銀。”

“唔,這樣才有挽救。”王希烈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他想滿飲一杯,發現酒盞是空的,抓起桌上的酒壺搖了搖,也已空了,便朝門外大喊一聲,“來人。”

隨著一聲“到”字,隻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小跑堂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跑了進來,澀澀地問:“老爺有何吩咐?”

“剛才在這屋裏當值的店小二呢?”王希烈問。

“啊,他有點事,走了。”

小跑堂說得很不自然,而且一雙眼睛老往門外溜,王希烈頓時起了疑心:

“店小二到底哪裏去了?”

小跑堂被這一逼,竟嚇得哭了起來。魏學曾趕緊上前替小跑堂揩了眼淚,哄著他說:“你們店小二是不是隨著那種瓜的爺兒倆走了?”

小跑堂點點頭,又接著搖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

胡猻進來的時候,徐爵正閉著眼任兩位姑娘在他腿上揉揉捏捏,隻見左邊那位姑娘一雙巧手捏到了大腿根部,徐爵鼻子裏舒舒服服地哼了一聲,說:“再往裏撈。”那姑娘礙著胡猻他們在場,隻敷衍著說:“大爺該起來吃杯酒了。”徐爵仍是不睜開眼睛,隻扯了扯嘴角,淫邪答道:“咱這二爺一天到晚窩在褲襠裏得不到照顧。你小妮子要想得大爺的賞銀,先把這二爺料理好。”說罷,一把拽住那姑娘的手硬往褲襠裏塞。慌得那小妮子大聲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