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賞錢給你。”
“謝老爺。”刮刀臉打一躬,滿臉泛著紅光。
“姑娘們,這笑話好不好聽?”徐爵對著幾位妓女嚷道。
四位姑娘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紅暈飛腮。其中一位姑娘在徐爵大腿上擰了一把,故作嬌態嗔道:“老爺你真壞,唆使人講出這等諢話來。”
徐爵眼眶裏射出淫光,謔道:“幸虧是個笑話,如果是真的,本老爺就把後花園全都種滿,哪還用得著你們。”說著又與姑娘們鬧作一團。
對這種毫無顧忌的狎邪調情,胡猻平生還是頭一遭看到。徐爵那頭不在乎,他這廂卻吃不住精神,隻得幹咳兩聲,背過臉說道:
“小可請示這位老爺,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小可就告辭了。”
徐爵聞聽此言,就把姑娘搡到一邊,對胡猻說:“你給老爺種隻瓜吃。”
“小可遵命。”
胡猻說罷,便與胡猻子配合起來,按在薰風閣表演的那套路子,重新熱熱鬧鬧生人眼目的表演一番。約小半個時辰,便結出了一隻香瓜。他拿刀剖開,遞給徐爵請品嚐。黑臉漢子“脆嘣”咬了一口,直稱讚好味道。他又讓刮刀臉和幾個姑娘都嚐了嚐,個個都嘖嘖稱奇。
“有這手絕活兒,在江湖上混個肚兒圓不成問題。”徐爵讓姑娘斟了一杯酒拿過來一飲而盡,又問道:“你怎麼叫胡猻?”
“咱是屬猴的。”
“就為這?”
“可不是。”
“依你這麼推斷,那屬豬的不就得叫豬八戒,屬雞的就得叫雞公了。”
屋子裏又是一陣轟笑,麵對徐爵的奚落,胡猻臉色有些掛不住,卻也隻得隱忍了,站在那裏一聲不吭。
“我再問你,”徐爵又盛氣淩人說話,“你方才在薰風閣,為誰表演來著。”
“不認得?”
“真的不認得?”
“這還有假?”胡猻辯解,“咱一個跑江湖的賣藝人,逮著誰是誰,哪管他是趙錢孫李,還是周吳鄭王。”
徐爵冷笑一聲,一個挺身屁股離了藤椅,他反剪雙手慢慢踱到胡猻跟前,盯著胡猻的眼睛突然厲聲問道:
“有人看見你跟著魏大人的轎子,從他家一直跟到了薰風閣,這事如何解釋。”
“這是沒有的事,什麼偽大人真大人,小可統統都不認得。”
胡猻嘴上雖不承認,心裏頭卻在犯嘀咕:“這人怎麼跟蹤起俺來了,莫不是官府的探子。”他剛這麼想,黑臉漢子又吼了起來:
“說,你如此鬼鬼祟祟,要見魏大人做甚?”
“這位老爺的話,小可實在聽不懂。”
事到如今,胡猻隻好一味地裝馬虎,徐爵顯得滿臉的不耐煩,吩咐刮刀臉道,“看來,這隻精猴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且把他們帶下去細細審問,別讓他們留在這裏敗了咱的酒興。”
黑臉漢子說罷手一揮,刮刀臉上前搡了胡猻一把,一行人又鬧哄哄地離開了水榭。
這夥人前腳剛走,又有一個人後腳走進了水榭。他一個長揖,畢恭畢敬地說:“徐總爺,薰風閣那邊,還該怎麼辦?”
徐爵問:“那兩位大人現在如何?”
來人答道:“還關著門,在裏頭嘀嘀咕咕。”
“嗬,都兩個時辰了,他們在商量什麼大事。”徐爵眼珠子滴溜溜一陣亂轉,囑咐那人道,“你且先回去給我盯著,有啥動靜及時來報。”
“是。”
那人答應一聲,躬身退下。水榭裏隻剩下徐爵和那四個陪酒女伎。這五個不知廉恥的男女,頃刻又胡鬧扭成了一堆。作過了種種淫邪動作,徐爵又提議坐回到八仙桌喝個交杯酒,內中一個生了一雙好看的丹鳳眼言語也最為潑辣的姑娘不同意,她噘著嘴,撒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