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家的老板娘?”
“算是吧,咱姓夏,街上人都叫我夏婆。”
“唔,夏婆。你叫爺留步,有好貨嗎?”
“有,爺,你自個兒瞅去。”
夏婆搔首弄姿,扭腰伸了個蘭花指。白浪順著她的指頭看到門頭上懸了一塊匾,叫“街頭香”。緊挨著大門的,是一扇用窗紙糊死的大窗戶。白浪伸頭朝門裏一看,是一間過堂,放了幾張木椅茶幾,再往裏有一道門,虛掩著,看不出什麼氣象。
“爺,瞅這兒。”
早已快步跟上的夏婆,手忙腳亂地把那扇窗門打開了。白浪回轉身把頭伸進窗戶,這一下看傻了眼。屋子裏頭,竟散漫地坐了十幾個一絲不掛的姑娘。
姑娘們有大有小,有醜有妍,有胖有瘦,有高有矮。看見有人伸頭進來,誰也不感到害羞,都慌忙從坐著的長條凳上起來,赤條條地一窩蜂擁到窗口。
“老爺,要我吧。”
一位年紀稍大,約摸二十來歲的姑娘搶先說道。她的臉色有些發青,好看的隻是那一對鼓突突的**,但下腹已經鬆馳了。白浪的賊眼朝她身上溜了一圈,頓時感到褲襠裏的那根東西硬[tǐng]了起來,他伸手往下按了按。又下意識地把腰往後窩了窩,然後伸出折扇戳了戳那姑娘的**。“馬馬虎虎,隻是老了。”他淫邪而又挑剔地說道。
話音未落,立馬又有一個削肩的少女擠上前來,半似挑逗半似認真地說道:
“老爺,我是初出道兒的,比水蔥兒還嫩。”
白浪睃了他一眼,臉相、身材都還勻稱,隻是幹巴了一點。眾姑娘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還是不滿意,便又爭著向前七嘴八舌推薦自己。站在白浪身邊的徐娘這時便拍了一下巴掌。姑娘們立刻就安靜了,夏婆訓斥道:
“瞧瞧瞧,來了一位財神,都爭著上,規矩都哪兒去了?是客人挑你們,還是你們挑客?嗯?都朝後站,按章程來。”
經這一罵,姑娘們都老實了。往後退到牆根一字兒站定。夏婆又朝她們做了個手式。姑娘們便一個個依次走到窗戶跟前。每位姑娘在白浪麵前,都要表演幾個挑逗的動作,展示自己的豐乳肥臀,玉頸纖腰。實在沒什麼好展示的,便手把牝戶,朝白浪投過一注企盼的目光。白浪癡癡地過了一回眼癮,姑娘們已退回到凳子上坐了,他還像一根木樁似的一動不動。夏婆伸手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腰,小聲問道:
“爺,看中了那一位?”
“啊!”白浪如夢初醒。一呲牙笑道:“你這位大娘,這些姑娘,我怎麼都聞著有一股狐騷味兒。”
“喲,看你這位爺說的,”夏婆扭捏著搡了白浪一把,調情說道,“這味兒是窯子街的正味,沒有這狐騷味,那還叫什麼窯子街!”
這時,夕陽已下沉到屋脊後頭,拂麵的風也頓時涼爽了起來,街上的流客漸多。看這些人有的是常客,有的也如同這白浪,是新來乍到。大凡常客都有自己的老相好,一進窯子街就挖頭直奔目標而去。新來乍到之人深恐吃虧,故總想挨家走完挑上一個最好的。眼下這位白浪就是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