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著眉頭去掙,手腕上的手指卻像生了根一樣紋絲不動。
她反手扣住他捏著她下顎的手,扭推之間掙脫出來,然而不過幾秒,她再次被他揪住,這回她整個人被按倒在身後的餐桌上。
還不及掙紮,男子的唇就壓了下來,蠻橫的堵住她的,舌尖挑開她的唇就朝裏闖。
是的,從一開始他就不是弱勢的人,那時因為要試探所以才偽裝。可現在不用了,他可以順著自己心意去做。
他或許本可以告訴她,他的冷語嘲諷,他的不屑輕視,一切一切都是因為他在乎她!
可現在他永遠不會承認,也永遠不會讓他知道——他此刻的怒意隻因為她一句簡單的“贏不過”!
原來他竟已在意至此!
濃重的香煙味隨著他的舌侵入她口腔,危瞳怒了,扭頭避開,弓起膝蓋開始攻擊。
幾回攻勢後,她發現淩洛安的速度與力度都與以往不同,就像他說的,他的身手從來不在她之下。以前那些不敵,都隻是他在她麵前的偽裝。
包廂內很快就一片狼藉,椅子翻到,桌上的餐具碗碟橫七豎八的倒下滾落碎裂。
當餐廳的服務員因怪聲而衝進包廂時,才發現裏麵的兩位客人正打的不可開交。一個學過武術和空手道,一個學過跆拳道和散打,勸阻無能的服務員最終無奈選擇撥打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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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危瞳第二次進公安局了,淩泰出現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事情解決後什麼都沒說,隻拉起她離開。
在通道碰見淩洛安時,他依舊一語不發,即使對方笑著撫摸自己唇角示意他留意她微腫的嘴唇,他仍然淡漠著臉色,安靜帶她離開。
她關上車門,這才覺察右手指關節有些隱隱作痛。
揮拳永遠是一個相互的力作用,對方會痛,她也一樣會疼。
除了手指,嘴唇亦有些微微腫痛,這才想起之前被強吻的事來,正想去看後視鏡,淩泰已探過身為她係安全帶。
係完,他抬頭,目光自她唇上掃過,眸色微有些清冷。他沒說什麼,很快啟動車子。
【追夫秘籍第一波】
【追夫秘籍第一波】
【三十八】追夫秘籍第一波
“去哪?”危瞳仍去瞄後視鏡,可惜晚上看不太清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晚飯有沒有吃了?”他反問。
“沒有。”
他點頭,“先去吃飯。”
在餐廳洗手間的鏡子裏,危瞳終於看清自己的嘴唇。下唇果然有些紅腫,但不是很明顯,剛才車裏那裏暗,淩泰應該還沒看見吧?曉是她再遲鈍,也知道這痕跡被淩泰發現是個什麼概念。
她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擦拭臉和唇,讓紅腫看起來沒那麼明顯才回去包廂。
這是家日式料理店,合式包廂燈光幽黃,精美的低矮木幾上已擺滿各式刺生和料理。
昂貴的西服被隨手丟去軟榻一角,他眉宇微蹙,解鬆了襯衣領口,正在看手裏一份文件。顯然他之前本在忙碌,接到通知才匆匆趕來的。
她像是給他添麻煩了。
心裏有愧的危瞳乖巧無比的在木幾另一側坐下,悄無聲息的拿起筷子,準備速戰速決。
“先過來。”他合上文件,示意她做到他旁邊去。危瞳慢吞吞蹭過去,卻看見他從一旁拎過一個小小醫藥盒,吩咐她將右手伸過去。
指關節上,有幾處破皮,很小的傷口,她根本沒有在意,隻簡單用水洗了洗。
看著神態專注為她擦藥並貼上OK繃的男人,她心口又軟又暖,酥成了一片,“你哪來的醫藥盒?”
“經理拿來的。”他淡淡回道。
“其實隻是小傷口,不用這麼仔細的,隨便貼一貼行了。”她長這麼大,也隻有兩個人會這樣留意並在乎她的細小傷口。
一個她是過逝的老媽,另一個是大師兄渃宸。自他去澳洲後,便再沒有人為她留意這些細節。她的老爹是個十足的神經大條加後知後覺,估計骨折程度以下的傷口一概不會注意到。
而淩泰,算起來這應該是他第三次為她收拾這些小傷口了。
他總是這樣矛盾,用看起來清冷淡漠的神態,做一些讓人心裏溫暖的事。這一刻,她突然覺得也許他本來就是如此溫柔的一個人,隻是因為一些原因,令他不得不維持著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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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猶自猜測,男人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張嘴。”低軟的兩個音,卻帶著命令意味。
她下意識的張開嘴,一塊軟軟的生魚片被塞進她嘴裏,已經沾了醬料,不!應該說沾足了醬料,芥末的份量多得她想哭。
事實上,她的確被嗆出了眼淚。
太TM辣了!
她以為是他手誤,結果卻發現對方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那眼底似乎還帶了抹促狹。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