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段(1 / 2)

有意無意打斷他們對話,危瞳轉頭,“怎麼了?”

“他們在敬酒,今天你生日,你也喝一點。”

“能喝?”她還記得他說過不許她胡亂喝酒。

男人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胳膊上細細摩挲,他的指腹有一點溫涼,夏天的肌膚格外敏[gǎn]。

偏偏這時他還將嘴唇湊到她耳旁,“今天你生日,就算喝多做壞事我也不會生氣。”

男人的氣息曖昧溫熱,帶著低低的磁性,震動她的鼓膜。刹那仿佛有道一電流自她脊背一劃而過,危瞳頓時熱血沸騰,豪邁的奪過淩泰手裏的酒杯,拍案而起,“來吧!我們喝酒!”

危家師兄弟都知道危瞳喝掛之後是個什麼德行,自然不會真的和她喝,那些酒基本都敬了淩泰。

一來二去,他們跟淩泰關係拉近不少,加上見他對危瞳很好,離婚一事顯然子虛烏有,態度也連帶親近起來。

唯獨渃宸,自始至終待淩泰都客氣疏離,期間除了禮貌意義上敬杯酒,再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倒是整晚都在與危瞳聊天,不時捏捏她鼻子,揉亂她頭發,像是要充分發揮大師兄這個身份,偶爾間抬頭對上那男人犀利眸色,卻也隻當沒看見。

當事者或許沒有覺察,總留心著渃宸的兩個女人卻看出了點什麼來,這種情況下也不樂意湊上去說話。

這晚散夥之前,邢豐豐借口去洗手間,將危瞳單獨拉走。

“聽你家師弟說,前幾天你和淩大BOSS鬧離婚?”

危瞳簡單把基督徒的事說了說,邢豐豐詫異之餘沒多說什麼(主要這人的思考方式也實在讓她沒什麼好說==),隻問告訴她以後不用再費心思給她大師兄介紹女朋友。

“怎麼了,她們不喜歡我師兄?”

邢豐豐不想散布沒有十足把握的謠言,拍拍好友肩膀就進了廁所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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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危瞳出來時,眾人基本都散了,會所門口隻剩兩個男人,各站一邊,都沒說話。

淩泰喝多酒不能開車,渃宸表示他沒怎麼喝,可以把他送回去,之後再帶危瞳回家。

危瞳嫌太麻煩,想了想,還是讓渃宸直接回去,她送淩泰。

“那你今晚回來住嗎?”路燈下,輪廓深邃的明朗男子神色有一些暗淡。

“不回來了,幫我跟老爹說一聲,我今晚住家裏。”身旁男人低頭看她,暈黃光線裏她素淨的臉孔愈發柔和,那兩個字說的非常自然,連她自己都沒覺察的自然。

他握住她的手,修長的五指牢牢包裹著她。

渃宸的目光從兩人的手上移開,他上前一步,突然將她摟入懷裏,結實有力的手臂緊了緊便鬆,快得她都沒反應過來,之後照舊如以往每一次那樣親昵的揉亂她的發,“那我先回去,你小心開車!”

“嗯。”危瞳目送他離開,抬頭卻發現淩泰正盯著自己看。那目光,有一點莫測和意味深長,似乎……還有一些不悅。

“怎麼了?”

這個問句,他沒回答,或者說不想回答。

就算先前隻是猜測,剛才在危瞳未出來前對方那一番對話也足夠他清楚明白了。

他自然看得出對方的刻意疏離與客氣,卻料不到他竟如此直接,“我並不喜歡你。”他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目光灼灼,沒有笑容,“不,應該說我有些討厭你。”

淩泰笑了笑,不語。

“瞳瞳很單純,你不適合她。”

淩泰緩緩開口,“過分護犢是一種病態。”

“隨你怎麼說。說到底,你和她不過區區幾個月,我卻是從小就在她身邊的人。男人可以再找,大師兄隻有一個。”像是不屑,又像是篤定,他笑了笑,又很快收住,沒興趣再浪費表情。

對方如此肯定,臨走之前那個擁抱更像是挑釁。

在他麵前尚且如此,那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呢?

淩泰的眉心不自覺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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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淩泰一直沒有說話,靠著椅背似在閉目養神。

危瞳估計他是累著了,畢竟剛下飛機就趕來吃飯,又被一群人纏了一晚上,又是啤酒又是紅酒。

她想她今晚得做個賢惠的妻子,回家給他取拖鞋,放洗澡水,最後再捏捏肩膀按摩什麼的……這麼一路盤算著回到家開了大門,手還沒摸到燈,人已被他拖了過去。

門關上,她被按在門板上,黑暗中,男人帶著淡淡酒味的柔軟嘴唇吻住了她。

力度有一點失控,他的唇由輕自重,碾磨著她的嘴唇,帶上一些吮咬。後頸被扶住,迫使她隻能仰著頭,身體與他的緊貼。

對方肌膚的熱度很快透過夏日單薄的衣衫傳遞過來,她在雙♪唇廝磨的空隙低低叫了他一聲,舌尖順勢探入,卷住她的,深深纏繞……

等到嘴唇終於被放開,已是幾分鍾後的事,而她人已被壓在沙發上。

借著落地窗外朦朧的月色,她終於看清了上方男人的臉。一如既往的優美漂亮,一如既往的幹淨清俊,卻被濃重的情/色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