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先前他們關於渃宸那番對話所引起的不快隻是她自己的錯覺。
直到這晚,當她掛上電話準備去酒吧與渃宸碰頭時,在客廳沙發上看文件的男人卻朝她淡淡開口,“不許去。”
“你在跟我說?”
“這裏還有第三個人?”他擱下原本就沒在看的文件,神態平和。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今天俺是多麼的勤快~~~保險起見,請低調的表揚俺……請表在留言裏提到任何有關肉的字眼……
淩大BOSS……乃不淡定鳥~~~~~乃就表裝鳥鳥鳥~~~
今天更完小南表示要休息一天~~親們後天再來吧~~~=3=
46、【反抗】
46、【反抗】
“為什麼?”她詫異。
他靠坐在沙發一側,疊起長腿,凝視著她慢慢壓低了眉,“你問我為什麼?”
她明白過來,臉上一紅,“你想哪裏去了!渃宸才不是這種人!”
男人微微眯眼,似有不悅,“那你的意思是,我是那種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
“總之,不許去。”
“我不喝酒還不行!”她有點惱了。
淩泰揚眉,仍是那樣清清淡淡的模樣,瞳底卻漸漸起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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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去,下次我陪你。”他稍作妥協,“但今天你不許去。”
危瞳當然聽得懂弦外之音,“這麼說,你是在針對渃宸?”
他蹙了蹙眉,再度不悅,“如果是針對他,就不會到今天才開口。你自己想想,這段時間你們進進出出,我有反對過一句?”
“我們又沒幹嘛,你也沒什麼可反對的!”
他不出聲,低頭喝了口咖啡,再度拿起文件翻看。
“淩泰!”
她喊了幾聲,他都沒理會。感覺上像是已把該說的話說完,再不打算開口。
危瞳心裏很毛躁,不知是因為他第一次不講道理的幹涉,還是因為他對渃宸的那些想法。
渃宸是她的家人,是她的兄長,這種念頭就算隻是想想也太難堪了!
她從來不會也不可能防備他,這種懷疑對渃宸簡直就是種侮辱!
幾次開口都不見他有反應,危瞳性急,直接走到他麵前,“你根本不了解渃宸,不能這樣不負責任的憑自己想法去斷定!”
老實說,她現在真的很喜歡淩泰,如果他換個理由,或者幹脆不提渃宸,她今天就算不出門也無所謂。
但現在她卻不想妥協,因為妥協就等於認同他的想法!
握著文件的白皙手指漸漸收緊,清淡的視線自修長濃密的睫毛下慢慢探來,有一絲微涼的深沉,唇角卻又偏偏帶著些莫測笑意,“不負責任?”
男人的神情變得有些難以捉摸,令危瞳再次想起喜怒不定這個詞。
“你對你不了解的人輕易下判斷,不是不負責任是什麼!你用猜測來限製我的自由,是不講道理!”她決定舉例說明,“而且以前我跟大師兄喝酒的次數也不算少,要有什麼早就有了!”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盯著她看了片刻之後再度平緩,似笑非笑的丟出兩個字,“很好。”
很好?
危瞳莫名其妙。
他就非要這麼深奧嗎!每次都這樣,高高在上端著優雅,說些她聽不懂的話!果然,七年的代溝差距難以逾越……
她惱起來也懶得管後果,朝他擱下一句“既然你說很好,那我就當做你同意了”,接著自顧自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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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第一次當麵與雇主老公衝撞的勇氣,在當事人出門半個小時的冷靜沉澱後,變成抓瞎……
想想不久前,她還以為不得不跟他分開,心情要多鬱悶有多鬱悶,現在好不容易好了,又出這事!
然而左思右想,這事她真不能退讓。
如果單單隻是自己的事,以她的性子橫豎都無所謂。
可這事關係到渃宸,他根本就不了解渃宸對她有多好。即便是親生哥哥,也不見得能像他這樣。
渃宸是危家第一個收養的孩子,也是在孤兒院待得最久的孤兒。
他被收養時已經十一歲。他整個童年,幾乎都是在孤兒院度過的。
院裏的人都對他不錯,但畢竟人多,加上條件有限,很多時候難免疏忽。這樣背景下成長起來的渃宸,比同齡人更加早熟懂事,也更懂得感恩。
那年她才八歲,家裏條件雖然一般,但有父母寵著,自然無憂無慮。渃宸待她好,很長一段時間她一直認為理所當然。
但凡爸媽不應允的東西,隻要朝渃宸開口,少則半天,多則幾天,他一定想盡辦法給她弄來。
十歲那年,她看中學校對麵體育用品店裏的一副羽毛拍,爸媽不給買她自然而然找上渃宸。
那時隻想著擁有,從沒想過自己簡單一句“想要”,是渃宸用兩個星期的午飯錢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