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段(1 / 2)

上的水,見他開門,朝他燦爛一笑,“嗨,起這麼早啊!”

淩泰眉頭一緊,掛上電話將人拉進公寓,取了大浴巾給她披上,怒斥,“傷還沒拆線,是不是想再進醫院!”

“出門時沒想到會下雨,嘿嘿!”她笑了兩聲,卻他見動作迅速,拿了換洗衣服將她推進浴室。

洗完出來時,公寓內飄著煎雞蛋和烤麵包的香味,她繞到客廳,男人果然在敞開式廚房忙碌。

修長的白色身影挺拔清雋,從側麵看去,線條感覺的臉龐微微帶著些疲倦。看來不光是她,他也應該一晚沒睡。

她昨晚在老街附近的河邊坐了一夜,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整理思緒,還是純粹發呆。

清晨準備來公寓時,老天卻像故意刁難似得開始下雨。她家那一區很難打車,公車這麼早也沒有,她冒雨跑了兩條街才攔到車。

原以為自己的出現會給他一個驚喜,結果這男人平靜得就好像她僅僅隻是出去晨跑了一趟回來。

她在吧台式餐桌的外側坐下,托腮盯著他看。

淩泰淡淡一笑,“怎麼了?”

“我突然回來你一點都不奇怪?”

“依你的性子,這是早晚的事。”他將早餐擱在她麵前,“以後下雨不要亂跑,打電話給我。”

“回來後手機就不見了。”

“今天陪你出去買一個。”他頓了頓,又道,“去之前先去趟醫院,你的傷也該拆線了。如果有惡化,還得繼續住院。”

危瞳立刻轉移話題,“你今天不用上班?”

他順順她的濕發,“該忙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事……別人能應付。”他頓了頓,各安天命四個字終究沒說出口。

“淩泰!”她突然出聲叫他,“我沒有跟淩洛安睡過。”

“……”某人嗆了一口牛奶。

難得能見他如此模樣,危瞳笑沒了眼,“我不是突然提這個,我隻是不想你因為外麵那些人說的話而誤會我。”

婚禮越近,八卦新聞也越多。這幾日她在家養傷,看了各種有關她這位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保安的消息。

雖然大多誇張,但她和淩洛安交往過是事實,淩洛安出了名的風流也是事實。直接講明,她心裏也痛快。

淩泰笑得很無奈,“我知道了。”

“還有,渃宸的事,是我沒考慮周到,我跟你道歉。”她臉色坦然,“他昨天……跟我表白了。”

雖然已從陸路那裏知道,但此刻從她嘴中聽來意義卻是不同的。他保持著淺笑,看著她不語,似乎在等她繼續說。

“當然,我隻把他當哥哥。其實在我感覺他一直都把我當成妹妹,這次的事太突然,我想了一夜都沒想明白怎麼會這樣。”

“所以昨天晚上你一直都在外麵?”淩泰眯起眼,看起來很不悅。

“放心,我的身手一般人動不了。”她不在意,炫耀似得揚了揚自己的拳頭,卻發現他依然不悅的看著自己。

她眨眨眼,踮腳撐著吧台桌,將臉探到他麵前,笑容明媚似朝陽,“我以後都乖乖聽你話,好不好?”

近在咫尺的黑瞳掠過詫異,他朝後退了一步,以便能更清楚看到她的臉。

她卻在這時用力一躍,整個人跪上桌麵,勾住他脖子,在他薄軟的唇上重重一吻,“我以後,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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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瞳想明白了,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這種感情不會因為對方不喜歡自己而改變。

她可以接受他因為基督徒這個身份而跟她結婚,她也可以接受他暫時還沒有喜歡自己。

他對她好,對婚姻忠誠,試問現在又有幾個女人能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又對自己關懷備至的男人?

他們已經結婚,結果是注定的,過程之類完全能忽略不計。

就算他現在還不喜歡她,可每天這樣朝夕相處,他總有天會喜歡上她的——就像當初她喜歡上他一樣。

他是深沉,讓她捉摸不透,可這隻是他的個性,不是故意為之。

所以,她不想再去別扭著計較和忐忑,索性大大方方對他好,不是更愉快?

邢豐豐說她傻的沒藥救了,蘇憧卻欲言又止的稱讚她聰明。

相約哈根達斯那天,兩個好友為此相揪到洗手間,好一番秘密談話,出來之後兩人都很一致的不再提這件事,開始熱烈討論她婚禮那天她們應該穿什麼,淩泰對伴娘禮服價格有沒有限額。

婚禮將近,雖然各種事宜淩泰都已安排好,但還有很多事必須她親自去做。例如:試婚紗。

聽陸路說,她的婚紗是夏潯簡大師的作品。

這位設計界的傳奇人物這一陣子都在南非度假,之前淩泰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他並讓他設計了這款獨一無二的婚紗。

婚紗前擺極短,未及膝蓋,後擺卻如魚尾般展開,鋪瀉一地。

柔軟輕薄飄逸的雪紡,點綴獨特花紋的蕾絲,配飾恰好將她手臂上的傷完美遮蓋住,連素來不喜歡裙子的危瞳也對這件婚紗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