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隻覺得優雅成熟溫柔;而後,會發現深不可測;深入,便有了迷惑與畏懼。
當現在完全了解後,卻隻餘下心疼。
六年,那人視他為敵人,各種明裏暗裏的手段層出不窮,他卻始終如一。
無論是誤解,還是重傷,都無法阻擾他絲毫的決心!
這個男人,用了這麼長的時間,獨自跋涉在一條寂寞的道路上。沒有人明白,沒有人懂得,那些嘩眾取寵的稱讚或是惡毒的言語攻擊,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想想也真是可笑,那些人那麼費盡心思不惜一切代價——甚至連渃宸都不例外去追求的東西,他卻如此輕易以及毫無留戀的拋下。
想到渃宸,她忍不住歎氣。
這件事,陸路之前猶豫了很久才告訴她。在淩泰被帶走的第一天,他返回淩氏取東西時,看見自電梯出來的他。
那時的他,一襲黑色緊身西服,神態犀利嚴肅,再沒有之前匆匆一麵時的那種隨意。他沒有看見陸路,直接從大門離開,上了一輛黑色商務車。
他後來去查了車牌,那輛是關慧心的車。
危瞳的大師兄與淩家的夫人,是無論如何也拉不上等號的。可如今看來,兩人顯然關係匪淺,所以唯一的解釋隻有一個:渃宸,在為關慧心辦事。
渃宸在澳洲待了三年,關慧心每年也幾乎有半年時間都在那裏,這樣細細想來,整件事就順理成章了。
因為事情牽扯到危瞳,陸路知道不能馬虎,本打算繼續深入查這件事。然而後來他在代表恒安與淩氏商討有關“南苑”發展的會議上,見到了跟在淩洛安身後的渃宸。
再多調查,都不及親眼所見來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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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路以為,把這一切都告訴危瞳後,她或許會很難接受,也可能會很難過,甚至惱怒之下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踹他兩腳……
不過她聽完後,隻是很平淡的哦了一聲,然後轉頭去看一旁的淩泰,“你們那天晚上單獨談話,你有沒有拜托他去那對母子身邊探聽情況之類的?”
見淩泰搖頭,她略有些失望的啊了一聲,“這樣啊,那就是說渃宸真的在幫他們做事……”
“可能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淩泰擱下咖啡,走到她身邊緩緩順她的發,“你大師兄看起來不是那樣的人。”
“BOSS……”陸路不滿的提醒,“你這次被陳偉凡誣陷的事,其實就是他——”
話語被淩泰瞥來的淡冷目光製止,陸路有點無奈的收聲。所以說,動了情的男人最沒理智……
得知這件事的當晚,她全無睡意,悄悄自床上爬起,取了個靠墊,坐在玻璃陽台下,俯瞰腳下的煙火都市。
想不明白,怎麼都想不通。
金錢和權力,是不是真這樣重要?可以改變一個人原本的秉性,甚至,連從小一起長大的親情都可以忘記。渃宸他明明就知道她很在乎淩泰,卻將她重要的婚禮攪成一個淩亂的局。
是因為她拒絕了他的表白?
她真的想不明白。
腳步聲漸近,迷茫的夜色裏,她對上了他令人心安的深邃眼瞳。
“你先去睡吧,我坐一會就來。”
他笑了笑,蹲在她身旁,反問,“喜歡這個高度看夜景嗎?”
“是很漂亮。”她托著下巴,“可惜,實在太高了,一個人看的時候有種孤寂感。高呼不勝寒,不算很喜歡。”
“嗯,我也是。雖然漂亮,但太高了。”
“你有畏高症?”危瞳突然問。
淩泰的眉頭打了結,“陸路說的?”
“你怎麼每次都這麼聰明?”危瞳衝他眨眨眼,“你這麼聰明我會壓力很大的。”
“壓力?我可不覺得你有什麼壓力。”他揚揚眉,拉起她手,將手指捏成拳頭,“反正說不過你可以動手打。”
她抿了抿唇,突然轉身撲到他身上,將他整個壓在地板上。
長長的茶色頭發從她肩膀兩側垂落下來,她笑得眉眼彎彎,一手按住他身體,一手去勾他線條優美的下巴。
“做什麼?”他失笑。
“調♪戲你!”她笑的很邪惡。
他靜靜看著她,笑容莫測,卻不做聲。她一時占得上風,有點得意,“以前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每次你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就什麼都不敢做,現在可不同!以後這個家,武力說話。”
她說著,低頭在他唇上重重一親,“現在我問你,對你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你指什麼?”他躺在那裏,眼底滿是溫柔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