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綁不住他的心,也同樣綁不住他的人。”
“你要放了他?”天重染皺眉。
“我不知道。”天重羽背過身拭去了眼淚。
“喂,天重染!天重染!你什麼時候放我走啊?”一陣燦如星辰的嗓音大喇喇地自門外響起,接著,旋風而入的正是滿麵笑容俊美無壽的天音。
“你到底動不動什麼叫禮貌?”天重染低沉地嗬斥,憂心地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如果她因此而醒來也未嚐不是好事。
“懂啊。”懂就不會從宋廷溜到西夏來胡鬧了。
天重染冷笑,他實在不明白重羽為何會看上這個徒有其表的男人。
“天音。”天重羽一雙愛戀的眼自這漂亮的人兒進門便牢牢鎖住了他,再也移不開視線,怯怯地喚了聲,卻被天音強烈的好奇心給掩埋了。
“天重染你偷藏女人在房間?”
好笑!他天重染需要偷藏女人?
沒有搭理他的無聊,天重染起身,麵色凝重。
“天音,你跟我來!”
“喂!你女人醒了!”
天重染飛身上前。
念影緩緩睜開眼,迷離的眸子像度了層紗。
天重染被這惹人的嬌顏徹底攝取了心魂,一顆心全部懸在她的身上。
是他?
為何又是他?
“你要什麼?”天重染小心地詢問。
她要什麼?第一次有人問她這個問題,問得這樣莫名其妙。
念影不答,凝眸看到自己的琴被天音把玩在手中。
“不介意的是不是?”天音笑著揮揮手算是打過招呼。
念影皺眉,她沒有料想會見到這麼多的人。
“你的名字?”天音把玩夠了放下琴八卦地一問,這樣上好的烏木,主人是個懂琴之人。
念影擰眉想了想,悠悠開口:“念影。”
天重染大怒,她對他視而不見也就罷了,可公然與男子在他麵前傳情,當他死透了?!
“來人,將天音拖下去!”
“大哥!”“天重染!”
天重羽大驚,天音更是不滿地嘟高了嘴,他錦衣華少富貴公子可受不了柴房或任何一間地牢。
“殿下,天朝使者求見!”
天音調皮地一笑,好了,終於來了,這下不用蹲牢房了。
“帶他去前殿。”
“是,殿下。”
“等我回來!”天重染心情複雜地看了眼念影,轉身踱步而去。
***********
是那晚那個男人?他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天重染坐於大殿之上,看著堆滿大殿的“禮物”,心中很是不快。
“你是大宋朝的使者?”
“不是。”商淩棄起身,氣勢凜然。
天重染輕笑,他欣賞他。
“你憑什麼認為欺騙了西夏皇子而可以全身而退?”若沒有這樣的篤定,這個男人絕不會如此冒冒然前來受死。
商淩棄看了廣元一眼,廣元了然地動手關上門。
“如今,大宋欲平複夏城,聯營百裏,在關外駐兵累堡,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這一仗打起來夏城必然難守。”
天重染站起:“那又如何?”
商淩棄冷笑,自信的嘴角揚起王者的微笑。
“天音是大宋宮廷第一舞官,皇上欽點禦前領舞,你說綁架他會不會成為宋朝發兵的直接理由呢?”商淩棄第一次正式地看向天重染。
“說了這麼多,你無非是要我放了天音而已。”
“我是個生意人,從不做虧本生意。”商淩棄上前,從懷中掏出金帛,“隻要我寄出這個,保證宋兵三日後全部退兵!”
天重染也終於認真地看著眼前這個自信到欠扁的男人。
“我憑什麼相信你?”
“信,你有一半活的機會,不信,你必死無疑!”
“你是宋人,為什麼要幫我?”
“我隻是個生意人。”商淩棄迂回地答,商無國界,利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