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裏靜可聞針,除了戒心師兄,所有人的目光卻都向著咱瞅了過來。
這讓咱心生惱怒,難不成你們都以為咱就是這始作俑的歹人麼?
沒錯,那些神像是咱挪動的,可是你們將這些神像挪到這黃覺寺中就不是褻瀆神靈了嗎?咱不過是為了掃地時方便,才挪開這些神像而已。
還有這些神像的損壞,可壓根兒就不管咱的事情。
想到這些,咱心裏越發不平,一個個的瞪著眼睛看了回去,絲毫沒有畏懼。
“如淨師弟,這些事情你可是知道是誰做的?”咱瞪著七戒師兄的時候,七戒師兄終於率先開了口,他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的,像是在拐著彎兒的罵咱就是那賊人。
咱不平道:“咱哪裏知道是誰做的?”
“哦?可是師兄怎麼記得昨天是你看管倉庫門,是不是你給忘了關門,才讓老鼠鑽了進去,啃壞了蠟燭?”七戒師兄似笑非笑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咱正要反駁,卻不想一直沉默的三法師兄居然也開了口,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是在這安靜的戒律堂裏卻顯得格外清晰。
“我,我昨日好像也看到了小師弟在神像邊上轉悠,不知道佛像的損壞是不是與此有關?”
看似是沒有確鑿的話語,卻讓咱的心裏一緊,暗道不好,戒心師兄更是麵色一變,卻也沒敢隨意開口。
“三法師兄,你怎麼能亂嚼舌頭?你有親眼看到是咱做的嗎,就這樣憑空的誣陷咱,咱負責保持佛像潔淨,自是要在佛像邊上出現,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咱大聲的反駁。
而讓咱愈發憤怒的是,隨著三法師兄的聲音落下,咱的反駁結束,居然又有許多個師兄加入了三法師兄的陣營。
“小師弟你也別怪你三法師兄,我也確實看到你當時在佛像邊上鬼鬼祟祟的。”
“是啊,小師弟,瓜田李下,你的確是逃不過嫌疑。”
最後開口師兄更是絕,一開口就將咱所有的話語堵的死死的,“小師弟,我們這黃覺寺在你沒來之前一直是平安無事的,可是自從你來了之後,你自己看看,大師兄被官兵給抓走了,寺裏如今又發生了這麼些事情,所以說你也不能怪師兄們懷疑你啊!”
咱沉默了,咱雖然不擅長勾心鬥角,但是咱也慢慢的明白了,這是二師兄再一次發難出招了,居然想出這麼個問題來“解決”咱,不就是想要把咱逐出黃覺寺,自己坐上那首席的寶座嘛!
而咱的沉默在各位師兄們的眼中居然變成了默認,叫囂著的師兄越發的猖狂:
“小師弟,佛祖麵前你就早些承認了吧!”
“就是,堂主都說了,佛祖麵前從輕發落,想來也不會為難你的。”
“小師弟,說吧,就是你做的。”
“夠了!”咱再也忍不住了,調高了嗓門說了一聲,一個師兄連忙跳了出來,“怎麼,惱羞成怒了?這裏是什麼地方,豈容得下你一個使役小僧肆意喧嘩?”
聲音落下,所有的師兄都向著咱看了過來,咱忍住心中的怒火道:“咱沒有大聲喧嘩,隻是讓你們聽咱解釋,咱告訴你們,咱不是沒膽子的慫貨,是咱做的咱認,不是咱做的你們誰也不能誣陷咱。”
咱桀驁的目光掃視而去,有很多師兄受不了咱的目光,稍稍低下頭去,就連最為叫囂著的七戒師兄也沒有例外,唯獨二師兄迎著咱的目光,嘴角含著若有若無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