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西在當時是個什麼鬼地方,咱當然知道,饑荒鬧的嚴重不說,聽說還出過多次暴動,極其的不安定。
但咱心裏清楚,高彬長老是不會害咱,同樣也沒有必要害咱,所以就咬著牙點頭道:“是,弟子還是那句話,都聽師父的吩咐。”
“善!”高彬長老欣慰的點了點頭,最終又老向二師兄道“慧深,老衲對如淨的安排,你可覺得合情理乎?”
本來聽到高彬長老收咱為徒,心都已經涼了半截子的二師兄,忽然聽到高彬長老的話語,反應過來後連忙點頭,生怕高彬長老反悔似的:“合理合理,長老公正不阿,果然是弟子等楷模,小師弟其實也沒有犯下什麼大的過錯,如此輕懲一下也是可以的。”
“輕懲?”咱暗自悱惻,這不正是你想到達到的目的,把咱趕出皇覺寺嘛!現在咱雖然不是被趕出寺,卻還是得離開寺廟去化緣,你當然不會反對了。
“如此甚好,那此事就到此為止了。”高彬長老說完,看著咱道:“徒兒,你與為師來一趟。”
“是,師父。”在一片羨慕中,咱跟著高彬長老離開了戒律堂。
高彬長老領著咱到了一間佛堂,佛堂裏此刻空無一人,高彬長老率先找到一處蒲團坐定,然後對咱道:“徒兒,你也尋了地方坐下吧!”
“是,師父!”
咱點點頭,同樣是撈出一塊蒲團,盤著腿坐了上去。
咱見高彬長老沒有主動開口,也便沒有隨意出聲,兩人沉默了一陣,高彬長老終於率先打破了沉寂:“徒兒,你進寺有多久了?”
“師父,咱進寺前後已經有五十來天了。”咱算了算日子說到。
高彬長老點頭,又問道:“那你感覺我皇覺寺怎麼樣?”
“挺好了,戒心師兄對我挺好,師父更是收我為徒,我在這裏也不不至於挨餓受凍,弟子已經很滿意了。”咱認真道。
“果真如此?”高彬長老抖動著眉頭問道。
咱稍猶豫了幾分道:“確實如此。”
高彬長老忽然哈哈一笑道:“好好,不想你竟有如此慧根,隻說好的不說壞的,這種心性,果然非凡。”
“那老衲接著問你,有一位被各位師兄們無理施加大量又苦又累的雜務活兒的僧人是誰?有一位被自己二師兄故意栽贓的又是誰?在這皇覺寺中,你真的就過得很舒心嗎?”
“弟子……”咱說不出話來,有些呆呆的望著高彬長老。
高彬長老卻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換句話問你,對寺廟裏發生的各種事情,你又是怎麼看的?”
“師父您是說一些師兄們娶妻生子,喝酒吃肉,私會女子,偷放印子錢的事情嗎?”咱大膽言論。
高彬長老點頭,“不錯,你倒是觀察的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