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全職全天候的助理,這點從一開始我叔就跟他們公司說了的,估計是因為方便後母和爸爸利用假期帶我那有半拉血緣關係的弟弟出去度假。所以我得跟著他回家,跟著給他做飯,跟著收拾,跟著睡覺。
他意外的好相處,人開朗,沒什麼架子,記得我第一天做出來的飯是黑色的,他和我看了半天,誰也沒勇氣下筷子,他也沒說我什麼。
他對他的事業看的也不如一般人以為的那麼重,不過對工作,對每一個劇本都很認真,隻要接了就一定見他鑽研,然後盡量的演好,是個有良好職業道德的人,這點讓他在圈內的名聲大好。
但是他也並非是什麼嚴肅認真的人,在這個城市裏呆的太久,他的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惹上這個城市專有的玩世不恭,油滑聰明。
那一天,他比平時早的回來,神情裏有掩飾不住的興奮,然後他躲進屋裏,三個多小時一點動靜也沒有,我有點擔心,端著杯水給他送進去,看到他正在看一個劇本,眼睛眯的很細,他真認真幹什麼事的時候一向是這副表情。
"什麼本子,這麼讓你著迷?"
他回頭看到我,招手讓我過去,語氣高昂的對我說:
"是香港一位大導演傳真過來的本子啊,大製作的電影,弄好了能參加柏林影展的!"
我真心為他高興,於是做主把水換成了啤酒,他接過去喝上一大口,又悶頭看起來,我靜靜出去坐在外麵發呆。
等我把晚飯做好,涼掉,又熱,又涼了......重複到我擔心再熱下去他肯定不會吃的時候,房門開了。
他把空杯子遞給我,頹然坐到我身邊,沒了一進門的意氣風發。
我有點擔心了,惴惴問他:
"怎麼了?角色那麼難演嗎?"
"是啊。"他長吐出一口氣:"演的不好我就遺臭萬年了。"
"是曆史劇啊?"
"不,是要演個同性戀。"
象被什麼東西刺到一下,我幾乎跳了起來,後來幸虧趕緊想起了遮掩自己的失態:
"沒那麼嚴重吧,演個同......演那個演不好還至於遺臭萬年?"
"你不知道,關導要我演的這個孩子,純的絕對是個天使,除了在小說裏,別處甭想看到的那種人,在很多人眼裏,他是經典,是不可替代的對愛情忠貞的代言人......"
他有點誇張的說著,我的腦海裏自然浮出了那個名字:
"藍宇............"
想著想著,竟然就脫口而出了。
"你怎麼會知道?"他吃了一驚。
"我......"說不出來,怎麼能說出我兩年前就知道藍宇,而且和幾乎所有人一樣,喜歡上這個水晶一樣的男孩。
"我......我常上網嘛......。"
我的臉和脖子都燒的慌,幾乎不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他突然湊過來,湊的過近,我的臉幾乎能煮雞蛋了,他的氣息吹進我的領口,幾乎是帖著我耳朵,我聽到他說:
"幫我個忙,當兩天我的情人怎麼樣?"
渾渾噩噩中我所有的神經被這句話搞的喪失了一切思考的邏輯能力,我傻傻的看著他那張端正俊秀的臉,順從了第一個冒出腦海的意念:
"好啊............"
Progress:
情人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定義這兩個字的。
他之所以會找上我,肯定是為了要"體會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