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手空拳又開始與狼肉搏,為君昕然擋下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蕭暮緹則是立刻從口袋裏拿出好幾隻小塑料瓶,將裏麵的液體一股腦兒全倒在地上。隨即,又拿出一個裝著綠色液體的小塑料瓶,在自己和容銳,以及君昕然身上都噴了一些。
狼群前進的速度明顯變慢了,有幾匹吸入比較多的幼狼,走了幾步,就直接栽倒在地上,睡了過去。
“安眠香?”
容銳倒是也不驚訝,畢竟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見蕭暮緹用香水禦敵了。
“深度安眠。如果我們運氣好,這幾瓶香的效果能好點,也許能幫我們拖延半個小時。”
蕭暮緹站在容銳的身後,兩人都將後背交給了彼此,成圓圈的陣勢,將君昕然圍在中間。
“有沒有能讓它們全部陷入昏迷的香水?”
對於調香,容銳是外行,所以想法難免會有些異想天開。
蕭暮緹翻了一記白眼,一臉“你很白癡”的表情。
“我是調香師,不是藥劑師。”
“好吧!”
“交給你了!我有事要問君小姐。”蕭暮緹停止了攻擊,對君昕然說道:“君小姐,你身上是不是抹了香水?”
君昕然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雖然她在一開始就嗅到了,可是那會她並沒有深想,以為是君昕然用的香水。這會聯係到狼群的異樣,她才發現那股香氣似乎有些奇怪,並不僅僅是純香氣,還參雜著一種草木的氣味。而這種草木的氣味,恰恰和她調製的吸引狼群香水中最重要的一種原料不謀而合。
“我從不用香水。”
君昕然的回答,無疑驗證了蕭暮緹的猜測。
“今天有沒有什麼陌生人接近過你?”
蕭暮緹一邊問,一邊還能替容銳擋下一部分攻擊。
君昕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凶險的場麵,嚇得臉色慘白,牙齒都在打顫。哪怕她怕的要命,也有些不明白,蕭暮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分神問她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可是因為是蕭暮緹,她卻依舊還是很用心的在回想。
“下午放學之後,我給同學們補了一下課,大約六點多鍾左右。我在學校回來的路上被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撞了一下,她很沒禮貌,撞了我就一聲不吭的走了。”
“那個戴口罩的女人有什麼明顯的特征嗎?”
“我隻注意到她身上佩戴著一個精致的香袋,而且香味還非常好聞,其他的我沒注意。”
“嗯。”
蕭暮緹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已經是百轉千回。她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君昕然碰到的那個女人,一定就是今天晚上和花神村的村民一起出現在白花曼陀羅花田的那個女人。如果這一切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預謀,那麼那個女人就太可怕了。
她不但熟悉她,也熟悉容銳,甚至連容銳和顧意,連帶君家的關係都算得分毫不差。如果那個女人對容銳和她下手,以他們的警惕,未必會沒有防備。可她卻利用了君昕然,這個在他們看來,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讓他們防不勝防。很顯然,他們不可能丟下君昕然。而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君昕然,顯然要容易很多。
“該死的!”
一聲悶哼,伴隨著咒罵聲響起。容銳直接將君昕然撲倒在地上,而容銳的背上就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爪印,抓破了衣服和皮肉,觸目驚心。
再強悍的身手也有力竭的時候,容銳畢竟奔波了大半個晚上,又受了傷。而在之前,他又剛結束一場和狼的惡戰。可以說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就又加入了戰鬥。而這會麵對的不是一匹狼,而是狼群。他不僅要自保,還要護著被狼群圍攻的君昕然。最重要的是,容銳的爆發力很強,但是明顯後勁不足,而且又受了傷,這會明顯是戰鬥力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