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上升。
直到某一天,他成為新的獸人王。
精靈族本身是隱世的種族,對人類和獸人族都沒什麼好感。桑爾被愛人殺死,又重生到了仇視人類的獸人身體裏,雙重仇恨加在一起,對人類的惡感隻會更大。
正因為這樣,他成為獸人族新的王之後,並沒改變獸人的策略,還親自帶領著獸人大軍,對那些敢反抗他們的人大肆屠殺。
每當看到弱小的人類在獸人們的刀下輾轉哀嚎著求饒,或者憤激地問著“為什麼”的時候,他的內心似乎總有一個聲音也在跟著問。
“王,查到肖孽反抗軍的地點了。”一個綠皮膚還帶著蜥蜴鱗片的獸人走進來。
桑爾眯了下眼睛。
最近他的心裏總有一股殘暴在蠢蠢欲動,時間長了,讓他有種發泄的欲望。可是那些皮粗肉厚的獸人侍衛們個個都不是他的對手,每次自由訓練時一看到他出現,立刻主動結對,假裝訓練得超級賣力。
也有獸人琢磨著他是不是身邊沒有王後的關係,悄悄在獸人族裏挑了幾個年輕漂亮的小母獸送了過去,卻在送的當晚就被他扔出了獸王的宮殿。
他討厭那些對著他媚笑搔首弄姿的母獸。
就在他快控製不住內心的嗜血情緒時,肖孽的消息被送了過來。
人類的反抗軍有很多,成規模的不多,肖孽反抗軍是其中的佼佼者。有時桑爾想,如果肖孽不是太強硬,兩人的關係未必會這麼對立。
可這想法隻是一閃而逝,現在桑爾最想做的是親手殺了那個膽敢挑戰他尊嚴的人類。
他再不會像以前那麼傻,竟然死在軟弱人類的手裏。
獸人大軍很快就集結起來,浩浩蕩蕩地向目的地進發。
同時,有關肖孽的各種詳細資料也一一送到桑爾的手裏。
“這個人曾經受過重傷?”一條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的,王。”送消息進來的獸人瑞回答,“傷得很重,毒也很難纏,拖了幾個月,外界都以為他這次一定會死。”
桑爾皺起了眉頭。
“為什麼沒死?有人救他?”
“據說他們找到了一個醫術相當高明的醫生,把他的命救了回來。那個醫生在肖孽蘇醒之後,主動向他投誠,現在也是反抗軍裏的一員。”瑞詳盡地解釋。
桑爾冷笑一聲:“人類學醫本來就挺不容易的,竟然還敢公然投到反抗軍那邊,我看是最近大軍們給他們的壓力太小了,以後所有反抗軍,不論規模大小,全部蕩平。加入反抗軍的人類,不論年紀大小,全部殺死!”
“是!”
在獸人眼裏,這條命令正常得很,他們並不會去思考戰術或者其他更高深的東西。
誰讓他們不爽利,他們就讓誰不舒服,這是所有獸人的準則。
“那個醫生叫什麼名字?”
“姓藍,反抗軍們都叫他藍先生。”
聽到這個姓,桑爾不由怔了怔。他下意識地想起一個同樣冠以這個姓氏的少年,那個人笑起來很好看,兩頰有深深的酒窩,還會有小小的虎牙露出來……
美好的回憶很快被他麵無表情地打斷。
“雖然沒見過那個藍先生長什麼樣,但是一般醫術高明的年紀都不會很小,再加上他一直躲在反抗軍那裏沒露過麵,大概能推測出來他是個膽子比較小的中年甚至更老一點兒的男人。”瑞繼續說。
“唔,很有道理,”桑爾突然對這個姓藍的中老年產生了深深的惡意,“傳令下去,但凡戰場上誰要是碰到了那個人類醫生,殺死他把他的腦袋獻上來的,直接授以子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