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精靈族的風瑞王子是一對戀人!雖說後來有了變故,風瑞變成了桑爾,畢竟是有過感情的。
他酸溜溜地想,這就好比國師大人扔下他獨自到這個世界裏浪,結果弄出來一段婚外情一樣。
雖說是轉世,桑爾是轉世之後的他,他仍然不舒服。
現在這樣最好,少年不記得任何人任何事,隻要乖乖地呆在他身邊,陪著他。
國師就算失去記憶,也是他的!
溫清坐得久了,身上發麻,慢吞吞地抬起酸軟的手,戳了戳獸人王:“幫我換個姿勢。”
桑爾低頭看他一眼,手臂一撈,直接把少年摟進自己懷裏。
溫清:“……”
好吧,好歹這也算換姿勢了。
“我說,你們王族秘藥那麼珍貴,你怎麼用到我身上了?”溫清半伏在男人懷裏,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問。
桑爾手一頓:“你怎麼知道?”
“你忘了,我自己也懂醫術啊,”溫清說,“醒來之後我就察看過,這身體鬱積的寒氣消融了不少,暗傷也愈合大半。能在半個月內達到這種效果,除了堪稱‘神藥’的王族秘藥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
“那藥早該用到你身上。”要不是那個家夥作死的話。
溫清笑了笑:“哪有什麼該不該的。要真說起來,是我活該才對,畢竟當初在精靈森林裏確實是我殺……”
話還沒說完,他的嘴就被桑爾的大手捂得嚴嚴實實。
“我對以前的所有事都不感興趣,”獸人王果斷地說,“不想聽,也不想問。我隻知道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他是墨硯,他懷裏的是國師。
國師是墨硯的!
以前的事都不算數,什麼藍謹什麼風瑞,他統統不承認!
殺風瑞?殺得好!反正那又不是他!就算是同一個身體同一個靈魂,他沒醒,就絕不承認!
“我叫墨硯,你叫半壁。沒有藍謹,隻有半壁!半壁江山的半壁!”
“……”
這也太霸道了吧?不過墨硯沒意識到這種霸道可能會在這個世界裏要了他的命嗎?
畢竟原來那個藍謹可是殺過他一回的。
“你就不怕我再來一次?”溫清故意問。
“不會。”男人說。
不是“不想”,不是“不在意”,而是斬釘截鐵的“不會”。
溫清的心裏湧上一股暖流,這種被人全身心信任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少年的手在床上緩緩移動,慢慢摸索到了男人的手,緊接著和他交握,十指相扣。
桑爾身子一震,相扣的手以及環著他的手臂不自覺地開始用力。
“輕點兒,”溫清嗔怪似地說,“你力氣太大啦,我受不住。”
男人依言放開了些。
“對了,那些俘虜你怎麼處理了?”少年問。
“在前線就被瓜分走了一大半,剩下的基本都是些老弱病殘,我還沒想好。”桑爾說。
就這麼養著肯定不行。不說獸人們壓根沒有白白養著人類的先例,其他獸人貴族也會對他有意見,甚至會覺得他這個獸人王是不是打算親近人類。
在現在的桑爾看來,親近人類沒什麼不對。他前世就是人,深愛的少年也是人族。
可貴族們的質疑意味著對他王權的挑戰。
獸人的王並非是固定的,隻要自認有實力,有機會的時候,都可以挑戰現任獸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