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偏偏有兩隻細細長長的柔軟兔耳垂下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一時間手癢得不行,上去在兔耳朵上摸了兩把。
桑爾抬頭愕然地看他,滿臉通紅。
溫清被他的反應驚到,手都忘了收回來,呆呆地放在獸人王頭上。
不會吧?以前他也摸過桑爾的耳朵,反應沒這麼大啊,對方頂多就是抖一抖,避開他的手。
緊接著,他又隱約想起來,當初那個桑爾是碎片,現在的是墨硯。上個世界墨硯的耳朵確實是敏[gǎn]區,每次在床上他一摸就會被對方更激烈更興奮地折騰。
“我,我隻是摸摸,摸摸。”少年幹巴巴地說,手悄悄往回挪。
桑爾盯著他的目光像是要吃人,猛地把他抱到懷裏,舌頭不停地在他的唇上和口腔肆虐。
喂喂喂!咬破了都!
溫清一用力,直接把對方推了出去。
咦咦咦?我這麼厲害了?
少年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有力氣奇大這個金手指。可惜剛穿過來就被扣上了鎖魔鏈,金手指一直沒用上。
時間一長,連他自己都忘了還有這麼一出。雖然後來身體慢慢好了,也能試著捏捏硬核桃一類,卻都算是拿來玩。
桑爾也有些震驚地看他:“你力氣這麼大?”
就算是沒防備,但這世上能輕而易舉就把他推那麼遠的並不多。
更別說少年還是人族。
難不成這是國師的天賦?
要是這個都能帶來,不知道別的能不能,比如說前世國師身體的柔軟度、柔韌性……
桑爾越想越歪,看著溫清的目光也越來越奇怪。
溫清沒注意到他的異樣,訕訕地收回手:“那個,我本來力氣就挺大的,嗬嗬,隻是先前被鎖魔鏈鎖著,使不出來。”
桑爾跑得像脫韁的野馬一樣的②
桑爾這是哪兒來的火?
獸人王一見到溫清,跟小孩子受了委屈似的,伸手把少年抱在懷裏,緊得讓溫清懷疑是不是要勒死他。
“聽話,到底誰惹著你了?”少年輕輕拍著桑爾的後背。
再不想辦法把男人的火氣降下來,怕是這裏就得成勒殺凶案現場,他總得為小命著想。
“肖孽……”半天,桑爾才吐出兩個字。
溫清眨了眨眼睛,摸不著頭腦。
啥意思?肖孽不是早就死了嗎?死人也能惹著他?
第96章:銀色碎片(完)
桑爾抱著溫清,在懷裏人強烈的抗議下,不得不放開對方。
“肖孽要見你!”獸人王說。
溫清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肖孽不是死了嗎?
雖然他沒親眼見到肖孽的屍體,但據桑爾說,在他帶回鑰匙的時候,那個人就已經死掉了。
怎麼現在又跑了出來?
看到少年迷惑的神情,桑爾覺得頭很痛。
他清醒之後,融合了前桑爾的意識,才知道那個家夥是怎麼回事。本來是個精靈王子,因為被愛人殺死重生成了獸人。
沒想到,這重生也帶轉一贈一。
肖孽同樣死了,肖孽同樣重生了。
不過他的運氣不像風瑞那麼好,靈魂附身到了一個剛死沒多長時間的人類老頭兒身上。
這老人家年紀大了,雖然在王城裏開著茶水攤,身體卻不好,哪哪兒都是毛病。
肖孽不是剛死就重生了,中間隔了好長時間,前不久剛剛蘇醒。
醒來之後他嚐試著打聽反抗軍的事,才知道不但他的手下,連其他人類的反抗軍都被平得七七八八。
就算他再有一腔鬥誌,看看鏡子裏那張垂垂老矣的臉,也折騰不起了。
尤其天冷的時候,老寒腿就犯病,涼氣一直在骨縫裏來回地鑽。
那時他就想,不知道藍謹怎麼樣了。那個少年身體裏的寒氣比他重得多,就算及時把鑰匙拿過去,還能活幾年?
不是沒後悔過。
早知道事情是這種結局,他寧願用溫和一些的方法去感化少年。
本來他自認為心理建設做得挺好的,平時賣茶水時看到那些獸人也能表現得很平和,不露馬腳。沒想到一看到獸人王和少年出現,他立刻被滿腔的怒火衝昏了頭腦。
憑什麼,他落到了這步境地,他們卻在那邊風輕雲淡?
反正他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為他陪葬吧!
抱著這種念頭,他抽出了防身的匕首,趁著獸人王轉身的工夫,朝對方的後心狠狠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