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卻被少年壞了好事。
看到匕首要落到少年身上時,肖孽遲疑了一瞬。
但很快,他就不再多想。刺殺獸人王本就是大罪,不管是藍謹還是桑爾,總該來一個陪他!
那個人是藍謹更好。
可惜少年不知道哪裏來的怪力,竟然架住他。正因為這樣,獸人王才緩過手來,又驚動了獸人巡邏隊,讓他功虧一簣。
他以為沒人能猜到他的身份,頂多把他當成是刺殺獸人王的刺客處理掉。沒想到桑爾的眼光那麼毒辣,竟從他的身手上猜出了來曆。
肖孽沒有師父,所有功夫都是自己在生死搏殺中感悟出來的,這世間沒有第二個人會。
既然這樣,他就沒了隱瞞的必要,索性大大方方地以本來身份示人。
不管獸人王說什麼,他都認。不管桑爾怎麼處置他,他都不在意。
他唯一提出的要求就是:和藍謹見一麵。
獸人王當然不會同意,畢竟現在少年是他的戀人。
可肖孽以口供相威脅。
如果不讓他見少年,他不會承認自己說過的任何話。
“你信不信,就這麼讓我死了,我會再次重生?”肖孽笑著看桑爾。
獸人王很憤怒,卻不得不考慮他的問題。
畢竟,前桑爾的重生莫名其妙,更別提肖孽現在也重生了。
兩人種族不同,習慣不同,喜好不同,連讀過的書都不一樣。唯一一樣的,可能就是對少年那種不同尋常的感覺。
“你重生多少次,我就殺你多少次。”桑爾立刻說。
“是啊,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不過,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哪次我重生到藍謹身上呢?”肖孽淡淡地說。
少年是獸人王的軟肋,這點連肖孽都發現了。
親眼看到之前,他根本不敢相信,那個一向霸道無理的家夥會這麼珍惜一個人類。
真是……好嫉妒桑爾!
本來,如果藍謹當初同意留在他的反抗軍那裏,他自信對他的寵愛不會比桑爾少半分。
肖孽的話惹毛了獸人王,他轉身離開!
就算回到少年身邊,他仍然覺得委屈。為什麼,為什麼都來跟他搶人呢?
溫清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後,哭笑不得。
“放心吧,隻是見他一麵,我去就是。”少年說。
“不行!”桑爾甕聲甕氣地說,“不許你去見他!”
說完威脅似地,抱著少年的手臂又緊了緊。
“好了好了,聽你的。你讓我去就去,不讓我去我就不去,好不好?”溫清說。
桑爾這才放下心,卻仍然覺得憋屈。
他惡狠狠地一口咬在少年肩上,含糊不清地說:“你幹嘛這麼好?搞得那麼多人喜歡你!”
“……也沒有喜歡吧?”溫清說,“除了你,還有誰啊?你別告訴我還有肖孽,他那種喜歡我可消受不起。”
喜歡還要給他戴上鎖魔鏈,喜歡還要一匕首殺了他!
這種喜歡,不要也罷,他又不是被虐狂。
“還有桑爾!”獸人王氣憤憤地說。
桑爾不就是你嗎?溫清剛要把這話說出口,就意識到他說的其實是之前的碎片。
這是……自己在和自己吃醋?
溫清無奈失笑。
墨硯不是講理的性子,沒想到在獸人王身體裏清醒之後,這方麵尤甚。
“成,都怪我,能放開我了嗎?真想把我勒死啊?”溫清戳戳他緊抱著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