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在聊著什麼。不得不說,邢警這人不看智商的話,光在哄邢母這方麵還是很出色的,正一臉討巧地幫著她捶腿。

看到男人進來,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邢父把報紙放到一邊,正襟危坐。邢母冷哼一聲,臉上歡喜的笑收了很多,嘴角微微向下撇去,剩下不多的笑意就變成了冷笑。

邢警剛要說些什麼,目光落到男人身後跟著進來的身影上,突然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少年。

一時太過震驚,他甚至忘了自己正在做的事,落下的兩拳用了很大的力,砸得邢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邢誡對廳裏的三人點點頭:“父親,母親,弟弟。”

還沒等邢父說什麼,他又道:“這是艾清清,我的朋友,我先把他送到樓上呆一會兒,再陪父母說話。”

邢父自動把他的話理解為“等下要談的事是邢家事,先把無關的人清場”,於是麵帶威嚴地點了點頭。

進門的時候,邢誡已經鬆開了握著溫清的手。除了邢警,另兩個人根本沒想到邢大佬和這少年的關係,隻以為是順路載的,倒也沒多想。

“好了,先上去吧,不要失禮。”邢父說。

溫清乖巧地跟廳裏人打了招呼,就被邢誡帶上了二樓。

進了男人的房間,他四周看了看,笑眯眯地說:“你知道你這房間的風格叫什麼嗎?”

“什麼?”邢大佬四周看看,見房間還算幹淨,有專人每天打掃,沒落什麼灰。但他一年也不回來住幾次,屋子裏用來打發時間的東西基本沒有,他打算下去端點兒零食和時鮮的水果來。

總不能讓小清幹等著無聊。

“XING冷淡啊!”溫清語出驚人。

邢誡往外走的身影一頓,轉頭看他。

“你自己看嘛,一股冰冷的金屬氣息,到處都是冷靜壓抑等方麵的暗示,你說是不是X冷淡?”少年似乎壓根不在意邢大佬極具壓迫力的目光。

男人一把抓住他纖細的手腕,直接把他壓到牆上,在他耳邊一字字低聲說:“要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對,你信不信你這幾天都別想下床?”

放在平時,邢誡這麼對他說話,溫清早就慫了,他可知道這個男人在床上有多能折騰。但現在在邢家,樓下就是邢父邢母,再加上邢警那個凡事不過腦子的二貨,他才不信男人還敢折騰什麼。

眉毛一挑,少年挑釁地看了回去:“我就說了,你能怎麼著吧?”

喲!膽子這麼大!看來平時壓的次數和時長還是太少了!

邢誡磨著牙,聲音壓得更低,說話時的氣流吹到了溫清的耳朵裏:“你!等!著!”

“等著就等著。”溫清毫不在意地說。

在邢家的邢誡就是隻紙老虎,誰怕誰啊?這種隻能給他撩卻不能反抗的機會可不多,他怎麼可能白白放過。

把一切看在眼裏的係統掩麵,如果它有“麵”這個東西的話。就知道宿主那賤兮兮的性格壓根不可能是喝酒才迸發,肯定平時就深埋在骨子裏。瞧,這不就出來了?

正所謂“明騷易躲,暗賤難防”。

邢大佬恨恨地伸手捏了捏少年吹彈可破的臉,又低頭吻得他氣喘籲籲,這才不舍地放開,下去幫他端了一盤子切好的水果上來。

“乖乖等著我,嗯?”他叮囑著。

“知道了,”溫清一邊剝荔枝一邊點頭,抬頭嚴肅地看著他,“千萬別一個人扛著啊,該我出場的時候一定要上來叫我。”

“當然。”邢誡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隻覺得愛人現在這不苟言笑的小模樣也可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