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到了他的手裏,既然如此,他何不好好教訓一下這女人。
若是等到她明天早上醒來,看到自己全身赤摞的躺在他身邊,不知道會不會崩潰地想要自殺呢?
想到這裏,王才思心情極好,這女人可是朝廷的內閣大學士,說起來,也算是一個了不得的女人,可是再厲害的女人又怎樣,最終還不是得在男人身下承歡?
打定主意,他就把暮天悠拖進艙內,迫不及待地伸手想要去解她的衣服。
隻是他的手還沒碰到暮天悠,就發現躺在地上的人忽然睜開了雙眸,那凜冽地眸光,像是能殺人一般,驚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
“你你你……”
沒等他說出一句話,暮天悠便直接狠狠的一腳踹了過去,他的身體頓時如一片樹葉一般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了牆壁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暮天悠站起身,目光落在了船尾的小隔間上。
從杭清月端著酒進來那一刻,她便覺得杭清月的神情有些不對,於是便多長了一個心眼,沒想到果真被她猜中,這倆人竟然狼狽為奸,想要禍害蕭辰昊。
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睡了蕭辰昊,問過她了嗎?
原本以為杭清月是個好人,沒想到她竟然也恩將仇報,竟然敢設計陷害蕭辰昊。
她眸光一暗,抬腿就往船艙尾部走去。
今夜,她要讓這兩人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與此同時,杭清月轉過身,隔間裏有一張小小的圓桌,上麵放著一個燭台,昏暗的燭光照亮了這狹小的空間,顯得溫馨而又溫暖。
僅容一人臥躺的小木床上,蕭辰昊麵色平靜地躺著,長如蝶翼的睫毛在他臉上投下了一片濃密的陰影,他安靜的睡著,精致的五官好看到像一個妖孽。
就如王才思所說,這張臉,這個人,是她心心念念,一刻都不曾忘記的。
她以為自己已經髒了,入了這風塵,就再無回頭之日,直到遇到了蕭辰昊,她第一次知道,世間竟還有這般美好的男子,隨便往那一站,天地便已黯然失色,所有的都隻是他的背景,襯著他整個人宛若謫仙。
她心中一直是自卑的,她知道自己不配,所以她也從來沒敢過多奢望過什麼。
蕭辰昊憐憫,同情她,每次去了花滿樓,都會給她銀子,卻從來不需要她為他做什麼。多少達官顯貴一擲千金想要買她一夜她都不願,但是蕭辰昊,她心甘情願,哪怕一文錢不要,她也願意以身相許。
可是蕭辰昊不要她。
她知道,像他這般的王爺,定是嫌棄她的出身,所以她也就沒必要自取其辱。每每蕭辰昊去了,她就給他彈幾首拿手的小曲,泡上一壺清茶,陪他度過一段閑暇時光。
風塵女子,學得曲子都是風月場上的淫詞豔調,可是蕭辰昊不好那些,於是她便去學那些高雅晦澀,技巧極高的曲子,一遍又一遍的練習,從生澀到熟練,甚至光滑細嫩的手指都起了一層薄繭,隻為了搏蕭辰昊一悅。
王才思說得沒錯,若是她真與蕭辰昊睡上一晚,到時候說自己懷了他的孩子,以蕭辰昊的性子,定然不會不管她,如此一來,她也可以脫離了風塵。
可是如果她這樣做了,她的良心會不安一輩子。
她怎麼能用這種恩將仇報的卑劣手段去騙幫助了她的蕭辰昊,怎麼能讓他替自己養不是他的孩子。這樣的事,她不能,也做不到。
望著躺在木床上熟睡著,對一切都茫然不知的蕭辰昊,她緩緩地寬衣解帶,一件件脫下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