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

“一個自尋死路的人。”暮天悠說著,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走到王才思麵前,蹲下,“你說割哪裏好?”

蘭花也走過去,蹲在她身旁,將王才思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又從下刀上打量了一遍,“割臉吧,雖然他長得也不是多好看,但是毀了容,這樣他以後就沒辦法出去見人了,更別說幹壞事了。”

暮天悠搖搖頭,“太便宜他了。”

隨後目光從他身上一寸寸下移,掠過脖子,胸口,肚子,小腹,最後停留在他襠部。

“你說,斷子絕孫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不是比死還難受?”

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在古代這種封建禮教社會,一般人,尤其是正正規規的大家庭,都十分注重家族開枝散葉,延續香火。

雖然不知道王思才家裏的情況,不過想想,像他這種吃喝嫖賭不學無術,剛才竟然還想動她的市井混混,若是讓他一輩子都碰不了女人,做個太監,估計他會很想死吧。

想到這裏,暮天悠嘴角浮上了一絲冷笑,拿著刀在王才思的襠部比劃了幾下。

“呀,師姐,你要讓他當太監!”蘭花見狀,臉一紅,連忙捂住了眼睛,她打起人來雖然也毫不留情,但到底是個天真純潔的小姑娘,在麵對這些事的時候,自然沒有暮天悠那般大膽。

沒有絲毫遲疑,暮天悠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閃,手起刀落間,王才思的襠部頓時血流成河……

與此同時,一聲慘叫劃破了浴月川的上空。

劇烈的疼痛從芐體傳來,疼得他甚至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下意識的去摸疼痛傳來的地方,隻覺得一陣冷風吹過,檔中空空如也,顧不上其他,他一把抓起地上那坨血肉模糊的肉,不敢相信地大聲尖叫了起來。

他竟然變成了太監!

這就意味著他以後的生活,都將毫無意義。青樓不能逛了,媳婦不能娶了,孩子不能生了,就算他再用盡所有途徑,得到了再多的錢權,娶了再美貌的妻妾,卻不能動,更不能有自己的後代,作為一個男人,這些都成了幻影,那麼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他雙手顫唞著看著手中那坨血肉模糊的自己的寶貝命根子,忽然大叫了一聲,紅著眼就朝暮天悠狠狠撲過來,想要掐她的脖子。

他要掐死麵前這個可惡的女人。

這個女人害了他多少次,現在竟然害的他連最寶貴的東西都失去了。

他讓她償命,他不能放過她!

暮天悠一個靈活的閃身,避過了他,然後手腕一翻,已將王才思按倒在地,手中泛著寒光的匕首貼上了他的脖子,“別動,不然殺了你。”

陷害王爺,對朝廷命官圖謀不軌,這本以夠判王才思個死刑了。像他這種在京城無權無勢的人,殺了他不過如碾死一隻螻蟻,就算她現在就地解決了王才思,也不會有人追究她的任何責任。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有權勢就可以為所欲為,正因為如此,所有人才拚了命伸長脖子想往高處擠,就如現在被她按在地上的王才思一般,其實他也不過是想躋身上流社會的普通民眾中的一員。

“你殺了我吧,殺啊!殺啊!”王才思瘋了一般地怒吼著,身體上的疼痛和他此時心中的憤怒相比起來是那般的微不足道,他不服,不服,“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賤女人……”

眸光閃過一絲殺意,暮天悠手中力道加重,那鋒利的匕首瞬間便劃破了王才思的皮膚,沁出一條猩紅的血印。

“住手!”突然有人大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