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力薄,能找到什麼?我們本來就隻有四個人,你再一走,出個什麼事,那豈不是更麻煩?”蕭辰昊拉住了他,心下隱隱覺得這事另有隱情,“你與丁香兒初到此地,又不認識什麼人,抓她人隻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以往的仇家,想要尋仇,但他既然約我們到此地,就肯定是別有所圖,也就是說他的真正目的並不是丁香兒,所以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他的目的是我們四人中的一人。”
他與暮天悠剛出來行走江湖,根本不可能得罪什麼人,若要真說結下仇怨的人,那也隻有朝中的大臣,所以這個人的目的肯定不是針對他們倆。
那就隻剩張茂和京墨了。
京墨本就出生武林世家,在江湖上有些仇人也是正常。但是這次的事,明顯是針對張茂的可能性更大——從他爹娘被殺,到現在凶手依舊沒有下落,而他是一家四口人中唯一一個逃過一劫的。
“那總不能坐以待斃吧!”京墨越說越急躁起來,雖然知道蕭辰昊說得是對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又如何讓他能放心得下來,“丁香兒雖然平日裏看起來缺根筋,但她到底還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從小被我爹娘保護得很好,根本不懂江湖險惡,我真怕那些人對她不利……”
“現在還不到三更,你先稍安勿躁,我看那些人的目標不是丁香兒,所以在未達成目的之前,他們應該不會對她不利的,倒是張茂,我們得保護好他。”
暮天悠點點頭,對蕭辰昊的話表示讚同,忽然,蕭辰昊的話提醒了她,“不好,我們不該帶他來這裏的,快帶他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既然那夥人的目的是張茂的話,那就憑他們三個,保護一個孩子,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吃力了。
“現在想逃,晚了點吧。”暮天悠話音剛落,一個帶了一絲笑意的男聲便出現了。
四人連忙往後一看,這才發現一個陌生的黑衣男子帶了十幾個打手,忽然從橋上躍下,落在了他們麵前,將他們團團圍了起來。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丁香兒呢?我要見她人。”京墨四下張望了一會兒,卻並沒有見到丁香兒的身影,不禁有些惱怒道。
“死到臨頭了,還有閑心想別人,你先想想等會有沒有人給你收屍吧,”那為首的黑衣男子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一把拔出了身上的刀,大喊了一聲,“上!”
霎時間,刀光劍影,暮天悠和蕭辰昊都有兵器防身,奈何暮天悠所用的是匕首,充其量隻能自保,而京墨身上既無刀劍——就算有他也不會用,隻能拿了一把折扇勉強支撐,他從小不好好習武,打起架來周身都是破綻,因此他爹才派了丁香兒來跟著他,算是當他的保鏢。
隻有蕭辰昊一人能稍微好點,把張茂護在身後,而那群人的目標是張茂,所以大部分進攻都是衝著他去的。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雙方已經過了幾十招,京墨和暮天悠都已經累得氣喘籲籲,隻剩蕭辰昊一人還在勉力支撐,但是從他漸漸有些遲緩的動作中也能看得出他有些疲憊了。
而那些打手見他們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了,士氣更加高漲,進攻越發猛烈。
眼見著再這樣下去四個人今日非得喪命在這長生橋下不可,暮天悠腦子裏十分清楚,他們必須有一個人出去搬救兵,隻有這樣,四人才能得救。
可是他們被團團圍住,連防守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突出重圍去請援手呢?
一陣夜風吹過,長生橋邊的柳樹下,如同天外來客一般,不知何時出現了三個人影,為首的男子一身白衣勝雪,他戴了一個鬥笠,鬥笠上垂下的長長紗罩遮住了他的整張臉,隻能隱約看到臉部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