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府吧。”
走了一步,看著身後的蘭離離:“你也來?如果沒住處的話。”
蘭離離忙擺手:“不不不,我還要去各大酒樓說書呢。”讓她回去麵對老奸巨猾的司馬師蒼,算了吧,不如直接承認身份還落個爽快。
城南聽得輕笑,知道她是怕司馬師蒼,又聽她說唱戲說書:“藍采和姑娘,祝你說書唱戲賺大錢!”
城南說完這個話,帶了一群人出去,把鄭文詩找到了,又等了小會兒才回去。
下山門的路上,又有人喊她了,還是:“鎮遠王妃。”
一個身材偉岸的男子,雖然穿著元戎黑袍服飾,但是身上卻自有一種自然貴氣,有些熟悉,一種類似於天司皇族的貴氣,那種氣質甚至比大多數的皇族都還天然。
城南行了個禮,斟酌著用詞,繼續裝啞地兩三個字往外蹦:“城南,足不,出戶,見識淺薄,不知,您是……?”
那男子身邊的護衛忙介紹:“這是我們元戎的國師大人。”
那位鼎鼎有名的段大國師。
城南仔細地打量了一眼,確實看上去是個霸氣之人。
藥靈上前,恭敬地給段國師行禮:“國師大人,我們家夫人嗓子不好,您莫見怪。”
城南一挑眉,藥靈這個態度,至少表明了司馬師蒼是很忌憚這個段國師的。看來這個大國師是個真有手段的人,不然司馬師蒼不至於如此忌憚。
“久聞城南郡主生得討喜,通身寶氣貴氣,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能養出這樣水靈的郡主,想來城親王府也是個寶坻了,本王還真想去見識見識!”
想去城親王府?幹嘛給她報備?她這兒又不報銷車費的。想去,去就是了,難不成這樣尊貴的人,城親王府還能把他給攔住不給進不成。
城南微微屈身行禮,隻回複他:“大國師謬讚了。”
“在下先前往鴻福寺祈福,就不奉陪郡主了。”
城南讓道,側身排在一邊,先讓了大國師走過去:“您請。”
城南覺得今兒日子不好,不宜出行,才出門一次了,撞見的一個比一個還大神。
隻是不知道,蘭離離在她身體裏麵留著小綠蟲有沒有用,想試試,就在下午回了家用完晚飯,拒絕喝青湯,藥靈一臉擔心,不停的勸,城南伸出了手讓她把脈。
藥靈手指一搭,眉頭蹙著的,都放鬆了下來,瞧著脈搏是竟然與正常無異,居然和沒中過毒的一樣?
可是也要小心為上啊,藥靈拗不過城南,端著青湯無措待著一邊,沒辦法,隻得悄悄通知人叫了司馬師蒼回來,她是勸不動了,就看將軍的功夫了。
也不知道今天在寺廟裏麵偶遇的那個女子是誰?她都沒聽說過夫人有什麼故友,難道真是說書唱戲的?
為什麼單獨和那個女子待了一會兒,夫人的脈搏變得穩了許多?還不想再吃青湯了?
城南搖著手中的美人扇,對著藥靈笑:“今天我遇見故友的事情,你不用先給他報備,我會慢慢給他說清楚。聽清了?”
原來夫人一直都知道自己在跟將軍報告她的消息?夫人不生氣?藥靈點頭:“聽清了。夫人放心,可是這青湯……”藥靈實在後怕,怕又出現那天的情形。
城南搖頭:“我自有道理,你不用擔心,我自己的身子,我還能胡來不成?”
☆、說服
“相公。”城南瞧著皺著眉頭不鬆開的司馬師蒼,上前去拉了他的手,到飯桌前坐下:“今兒我親自下廚,都是相公你愛吃的。”
司馬師蒼看了飯桌上一眼,眉頭蹙得沒那麼緊了,坐下了聽城南的說法。
城南夾了一隻蝦到司馬師蒼碗裏:“相公,我認識一個異族女子。”城南想了想,言辭間小心翼翼:“我身體裏麵的斷笑散,她識得。”
司馬師蒼沒說話,等著城南繼續說重點。城南微微蹙眉,其實她把握也不是很大,但是蘭離離是絕對不會害她的:“她說我體內的斷笑散不是毒/藥。”
不是毒/藥?旁邊的藥靈聽了眉頭都鄒成一團了,不是毒/藥還能是什麼?補藥?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是蠱。”
城南沉靜地說出,但是屋裏兩個人都很不解。
蘭離離說過,她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養蠱,定然是多方查過了,沒有這方麵的紀錄在,否則她不會這樣說。那現在藥靈和司馬師蒼的反應就說得過去了,他們都不知道什麼是蠱毒。
“所謂的蠱,就是指……蟲子,以蟲養蟲,以藥飼蟲,久而久之,這蟲子就會發生變化,飼藥者為藥蠱,飼毒者為蠱毒。通常一條蠱蟲,是在百條毒蟲蟲中存活下來的一隻,百條蟲子沒有食物,互相廝殺吞食,體內本就存了多種毒素,最後活下來就用毒或者用藥來養著,這樣的毒或藥,都是按照飼養者的想法長出來的,威力自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