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這種抗精神藥劑結合定量的致幻劑再加上幾種吸入式麻醉劑作輔,會混成一種對大腦神經極度損害的氣體,而這致毒的氣體卻是化解之前打入身體使得記憶混亂那種藥劑的克星。把這氣體用臨界點溫度加壓得以液化,就是公皙手裏這管藥劑。
公皙一直不敢拿出來,是因為她還沒想好要不要找回那些曾經。
剛剛本來想把這件事跟易荀說,卻被六旬這個意外阻止了。
就在公皙盯著這管藥劑發呆的時候門鈴響了,還算易荀那個賤人有點良心,公皙想著便擺了個姿勢,在沙發上開始搔首弄姿。
“師父!”
進來的人是芒雲朵朵……
芒雲朵朵一進門就看到裙子撩至大腿根的公皙一臉饑渴難耐,她吞了吞口水,又退回到玄關處,微微顫顫的問:“師父……我能進門嗎……”
公皙黑著臉:“滾!”
芒雲朵朵乖乖轉身欲離去,卻在開門時候又想起來她過來找公皙的目的,轉過身又說:“師父……我有事跟你說。”
公皙臉又黑了黑,嗬嗬,都有事兒。
“過來吧。”公皙說。
芒雲朵朵邁出兩步後又退了回去,然後小聲說:“我可以就在這兒說嗎?”
“隨你。”
“那個……師父……Thea不見了……”
“什麼?”公皙從沙發上猛地起身。
芒雲朵朵被公皙的反應嚇了一跳,但還是又重複了一遍:“Thea不見了……”
“怎麼回事?”公皙說著走向了芒雲朵朵。
芒雲朵朵神情中都是恐懼的成分,她用顫唞的聲音回答公皙的話:“吃過晚飯進哥給我打電話,我接完電話就沒見Thea,我當時沒有在意,後來我切了點水果,去問她吃不吃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行李都沒有了。”
公皙這才呼了口氣,說:“那叫不見了?那叫她走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放心了。”
“還不是你放心的時候,她對我的態度你是知道的,她不可能在我跟易荀準備結婚的時候離開,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易荀娶我。”公皙說。
芒雲朵朵一臉茫然:“那她是為什麼?”
“你好好想想,她今天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或者有沒有說什麼異常的話。”
芒雲朵朵悶頭回想起來,足足一分鍾後才一驚一乍的吼了一聲:“她說了什麼直布羅陀什麼的。”
直布羅陀。
連接地中海和大西洋的海峽。
Thea是這樣認為的嗎?認為七垣根本沒有現世,認為它還在地中海。
公皙也開始正視這個問題了,隻是……
“除此之外,她還有別的不平常之處嗎?”公皙問。
芒雲朵朵搖了搖頭。
公皙決定先去找易荀,她交代了芒雲朵朵回去看看Thea是否回來之後就出門了。
——
六旬創作室。
公皙趕到的時候易荀正在跟六旬相對沉默。
易荀看到公皙的時候還驚訝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她會追出來。
“易荀。”公皙輕喚。
隻有這一聲低喚,易荀就覺出,出事了。
“怎麼了?”易荀握住公皙的手,問。
公皙抬頭看向易荀:“Thea不見了,晚飯時候的事,聽芒雲的回憶,她可能是去了地中海。”
易荀聽到這個消息眉毛都糾結在一起了,他本就憂鬱的麵色之中又多了幾分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