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命都沒了,還念著她做什麼。”門口傳來父親憤怒地聲音。
想起白塵,我又是一陣傷心,呼吸開始急促,意識又開始模糊。
“老五。小舒。”
“護士,快過來。又昏過去了。”
病房裏又亂成一團。
我隻是迷迷糊糊地聽到了父親的哀歎。“作孽啊,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
“葉泓天,女兒剛醒,你朝她吼什麼。她要是去了,我也不活了。”母親的哭嚎。
還有護士急促的腳步聲,機器的滴答聲。
我又陷入了沉睡。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我回到了家,在郊區的別墅裏靜養。至於上海的房子,我沒有回去整理,更怕是睹物◆
坐在於敏的車上,我有些陌生。是歲月的力量嗎,當她不在的時候,我日日夜夜盼著回到她身邊;而當那一刻降臨的時候,我卻沒有想象中的開心。或許就如你所說,我太執著,在這段感情裏,我更在乎自己的付出,而不是她的愛。
那時我甚至想過,要是你跟我開口讓我留下,我也會為你義無反顧地留下。可你為什麼能夠那麼若無其事地幫我遞行李,我曾努力地想在你那雙清澈眸子裏尋出些偽裝的痕跡,可你那麼笑盈盈地看著我,讓我沒有勇氣去對視你。找出又怎樣,我還有回頭路嗎?其實,我的潛意識早就幫我做出了抉擇,我寧願去相信舊愛的懺悔,也不願去冒險一段新的愛情旅程。
女人容易患得患失,被愛情所傷的女人更是懼怕愛的靠近。我一直以為,你隻是個孩子,一時的迷戀,是倔強的你不服輸的表現而已。兩個女人的路這麼難走,又何必讓你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而去淌這趟渾水。我搬出各種理由來說服自己。讓自己心安理得地享受你的關愛。
這一生,我遇見過許許多多的人,像你這樣追求的人不乏其數。我總以為,這是一場曖昧的遊戲.曾經無數次問你“值得”嗎?你沒有直白的回答,那樣的答案可進可退,早已留下了後路。我猜不透,就如你逃開時眼裏的慌忙,卻又拋出個“逢場作戲”,這樣的懂事讓我心疼又內疚。是的,多年的名利場,我的心回不到當年那麼的單純無暇。你的毫無所求,讓我害怕又感動。我怕有一天,你給我的傷會比現在還多上千千萬萬。我花了七年去追逐一個“追風”的女子,中間的苦痛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而以前你飄如浮雲的愛情和現在曇花一現的癡心,讓我更加害怕這是一個無底的黑洞。於是我把你的愛踐踏在我輕率的判斷和作祟的自私下。
我錯了,徹底的錯了。
你的愛,卻遠比我想的要決絕。猜對了結局,卻仍舊義無反顧地飛蛾撲火,把所有的傷痛都對準了自己,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當我被你爸爸咆哮地攔在門口,當護士告訴我,病房裏的你救生意誌微弱。隔著玻璃窗,看著帶著氧氣罩的你,麵容蒼白,眉頭緊皺,我聽到我那冠冕堂皇的借口轟然的崩塌,前所未有的絕望,懊悔,害怕籠罩了我。
跪在佛堂裏,一遍一遍懺悔我的罪過;對著佛祖發誓,隻要你蘇醒了我願意折去我十年的壽命。
後來,所有關於你的消息都是聽說。
想去看你,哪怕一眼。你二姐破天荒地應了我的請求,雖然隻能遠遠地隔著,但那也足夠了。即使走進,我又以何麵目來對你。或者像你二姐說的,我的出現隻會攪亂你平靜的生活。
院子裏,隔著車窗。看到熟悉的身影,短短幾天,卻是滄海桑田。
眼眶開梳痛,眼淚湧了上來。
謙和的微笑,陽光散在你的臉上,我卻找不到那青春的生氣。眼淚開始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曾經那麼孩子氣的你,怎麼有了看透塵世的滄桑?
若是時光倒退到從前,若是我先遇到你,若是……
我仿佛又聽到多年前,有個女孩唱到:“我愛上讓我奮不顧身的一個人,我以為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那時的她,目光堅定。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第三卷 第 40 章
我終究是辜負了於敏的期盼,哭著把盒子蓋上,拒絕了她。那個晚上,我們倆抱著哭了一夜。
我真的做不到一麵接受愛人的求婚,而另一麵卻又想著另外一個人。這樣的愛情,對我,對於敏都不公平。
追憶似水年華,年少的夢,卻在某個醒來的清晨,發現那十指緊扣枕邊的人卻不是當初想要攜手的地老天荒。
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種悲哀。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是一聲歎息。
我們的愛情究竟是輸給了時間,還是敗給了自己。
昨夜在香港,應友人的邀請,去了Moovlive看表演。本來準備拒絕,後來聽說是陳奕迅的專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