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桓凱看到餘飛想笑又極力壓抑的表情,第一次後悔做一件事情。楊桓凱收起懊悔的神情,又擺出了做總編的架勢問道:“讓你一早就去接佳汐過來,為什麼我來這裏這麼久了,都沒有見到佳汐。”
從剛才就幫總編停車,現在又聽總裁說這個笑話,一時之間不記得佳汐小姐的事情。
餘飛連忙解釋的說道:“我去接佳汐小姐的時候,佳汐小姐說她臨時有個重要的人要見,會在婚禮開始之前過來,我就先過來等總編你了。”
有重要的人要見?
楊桓凱在心裏歎口氣,其實今天的婚禮也不是特別重要,佳汐不能在婚禮開始之間趕過來也不重要。她有她自己的事業,事業要緊,自己尊重她的事業。
不過……
現在楊桓凱看到餘飛這張臉,就巴不得這張臉從自己麵前消失。
楊桓凱任性的命令道:“你出去等佳汐,免得佳汐來的時候找不到地方迷路,那樣的話可能會打擾到婚禮。”
餘飛接到命令,當然是馬上行動了。
不過他可不會真的認為楊桓凱是擔心萬佳汐才把他支走的,他斷定是因為剛才那個笑話。
餘飛那張要笑不笑的臉在楊桓凱的麵前消失了,楊桓凱麵前消失,楊桓凱才舒服了一些。
而同一時間,薛美萱坐出租車匆忙的趕過來了。本來可以更早一點的,不過在發現昨天晚上待的地方是‘那個人’的家時,特意給‘那個人’留了一點兒小禮物。然後去買衣服,多花了一些時間。
她慌張的衝進了中庭花園,應該沒有遲到,婚禮還沒開始。
下一秒,她的視線在花園裏尋找父親的身影。作為女方的長輩,一定會在這裏招呼客人的。
薛美萱沒找到人,自然會緊張,會擔心。她開始四處尋找,老毛病也在這時候發作。她看到現場這麼多人,太陽穴開始痛起來,整個人也開始頭暈目眩。
突然,端著香檳的楊桓凱被人不客氣的撞了一下,杯子裏的香檳精準的撒在了楊桓凱的西裝上。
楊桓凱震驚的看著自己被香檳打髒的香檳,這是限量版的手工西裝,竟然……
看到視如珍寶的西裝被打髒,楊桓凱激怒交加的抬起頭嗬斥的低吼:“喂了,你知道我這套西裝值多少錢嗎?你……”
在對上薛美萱那一張快要暈過去的臉時,楊桓凱臉上的憤怒消失了,取締的是震驚。
這個女人……不是昨天晚上和自己共度春宵的女人嗎?她怎麼會在這裏,怎麼會找過來?
難道三百塊錢激怒了這個女人,她是過來跟自己要錢的?
楊桓凱眼神暗沉下來,不過他再一想又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兒。趙翰麟的邀請函是放在公司的,不可能被她看到。
而薛美萱看到楊桓凱的衣服被打髒,她尷尬的表情使得臉色更加蒼白。
她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的衣服多少錢,我賠給你?你給我一個電話,我買好了就賠給你。”
賠錢?
限量版的衣服她賠得起嗎?動不動就上百萬,她全身上下這套衣服也不過一千塊。
好像不是昨天晚上那一套,她是新買的衣服嗎?是用自己給她的錢買的,還是用她自己的錢買的?
下一秒,楊桓凱拋開了腦袋裏的想法。
她用什麼錢買衣服,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楊桓凱瞪著薛美萱說道:“這件衣服你買不起。”
從母親過世,她被父親拋棄之後,她就發誓不會再虧錢任何人。既然這一次是她弄髒了別人的衣服,她就一定要賠償。
薛美萱堅持的說道:“你告訴我多少錢,我明天一定買來賠給你。”
楊桓凱看她這麼堅持,勉為其難的告訴她:“三十六萬。”
三十六萬?
聽到這個數字,薛美萱咋舌的瞪大了雙眼。
嗬嗬,他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吧!
三十六萬可以買什麼東西?
對,一套三十平米的房子,開一家似模似樣的蛋糕店或者冷飲店。
楊桓凱看到她咋舌的模樣,就能猜到她在想什麼。楊桓凱打斷她的思路,說道:“我沒有開玩笑,我也沒有嚇唬你。我這套衣服值三十六萬,我看沾上了香檳也算是廢了。”
薛美萱害怕的鞠躬謝罪,她臉上布滿了真誠的歉意,九十度大鞠躬,好像麵前的對象是埋在墳墓裏的死人。她大吼:“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我一定會還你三十六萬的,可是我現在隻有十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