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萱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衝出來一個人拉住她的手臂。來人吼道:“薛美萱,你怎麼會在這裏?爸病了,趕緊跟我走。”
一天承受這麼多次的打擊,讓她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
爸怎麼會病了?昨天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還好好地,還一再的囑咐今天自己一定要了來這裏,怎麼可能說病倒就病倒。
她不敢多想,深怕她父親會和她母親那樣,突然之間離開人世。她不想像見不得她母親一樣,再也見不到唯一的親人。
薛美萱緊跟著那個男人,五六分鍾之後,她終於到了酒店為新娘準備的休息室。
她一看到坐在沙發上休息的父親,連忙衝到了父親的身邊。她又緊張,又恐懼,連忙說道:“爸,亦辰說你病了。你告訴我,你沒事,你的身體很好。”
魯沁淑終於看到這孽種,聚集了一上午的怒火全都在這個時候爆發。魯沁淑霍然起身,不顧事情的嚴重性,狠狠地一巴掌打在薛美萱的臉上。
她尖酸刻薄的訓斥道:“你這個白眼狼,你這個孽種,讓你早點兒過來,你竟然現在才到。你知不知道你爸的病都是給你氣出來的?要是你爸出了事兒,有個萬一,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這孽種的。”
薛美萱雖然希望回到薛家,雖然希望認祖歸宗,但是絕對不會讓她一口一個‘孽種’的叫。薛美萱不顧臉上麻痹的痛楚,衝著魯沁淑反駁的說道:“我不是孽種,我也是我媽的寶貝女兒。我什麼都可以忍,但是我絕對不會容忍你這麼羞辱我,這樣羞辱我媽。”
魯沁淑可沒想到她還會反抗,之前把她趕出家門的時候,她也沒有反抗過。現在竟然為了維護那個死鬼狐狸精反抗,她反抗有什麼用?反抗就能改變那個女人是狐狸精的事實嗎?
魯沁淑本來就夠生氣了,想起肖玉珍那狐狸勾搭丈夫薛德求的事情,更是怒火分心,她不分輕重的跟薛美萱大吵:“我不應該羞辱你媽嗎?你媽做第三者,破壞別人的家庭,完了還生了你這個孽種出來。早知道你跟你媽一個德行,在你媽把你生出來的時候,我就應該弄死你。”
薛德求比魯沁淑理智,他知道現在能解燃眉之急的人隻有這個大女兒了。他抓著胸口,故意裝出一副心絞痛發作的樣子。薛德求站起來,虛弱的喊道:“你們兩個別再吵了,現在是解救問題的事情。先想想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先想想……”
看到薛德求痛得快要摔在地上,薛美萱隻能暫時和魯沁淑休戰。她連忙扶著薛德求坐下來,擔心的問道:“爸,你到底什麼病?嚴不嚴重?”
薛德求一臉難受的握著薛美萱的手臂,他哀求的說道:“女兒,你答應爸一件事。你妹逃走了,現在我們沒有新娘子,你代替你妹嫁給趙翰林,好嗎?”
薛美萱差點以為耳力不好,聽錯了。
剛才爸說了什麼,要自己嫁給那個傳媒大亨趙瀚麟?
那個男人條件這麼好,曼萱怎麼會逃走,她是對婚禮不滿意,才選擇逃走的嗎?
薛美萱疑惑的問道:“爸,曼萱是什麼時候逃走的?她都沒有跟你們說一聲,就這麼離家出走了嗎?”
薛德求看了妻子一眼,如今也隻能跟美萱說實話。薛德求歎口氣,回答的說動啊:“就在昨天下午,趁我們不在家的時候,曼萱收拾了行李跑了。她還帶走了家裏的珠寶首飾,應該是打算拿出去套現。”
薛美萱震驚的站起來,她好像明天薛德求昨天為什麼打電話給她了。
自己還以為父親給自己打電話,讓自己來參加婚禮,是願意承認自己這個女兒,是打算讓自己認祖歸宗。沒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今天鋪路。
他早就打算今天讓自己替代曼萱,他早就打算斷送自己的幸福。
薛美萱深吸一口氣,絕望的搖頭:“不!我不會答應你的,如果我答應你嫁給那個男人,隻會斷送我一輩子的幸福。”
她的幸福?
魯沁淑表情扭曲,大怒的罵道:“你不能斷送你的幸福,難道就放著我們一家人的幸福不管了?你知不知道你爸欠趙瀚麟多少錢?如果今天沒有新娘跟趙瀚麟結婚,不但你爸的公司抱不住,連你爸都會因為還不起欠款被送到監獄,你是不是想你爸帶著病去監獄,你是不是想你爸死在監獄裏麵?”
薛美萱臉色蒼白的再將目光落到了父親的臉上,事情真的嚴重到這個地步了?
父親欠了趙瀚麟多少錢,為什麼會淪落到破產,還要被送到監獄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