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奕晨臭著臉,一點兒麵子都不給薛美萱,一把抓住薛美萱的手吼道:“薛美萱,你憑什麼打我媽?我媽說得一點兒都沒錯,你媽就是狐狸精,你媽就是第三者。如果你媽不是破壞別人的第三者,你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薛德求沒想到兒子沉不住氣,連妻子也沉不住氣,他對妻子失望的怒吼:“魯沁淑,你是不是想看到整個家都散掉?這麼一件小事情也值得你跟美萱吵得麵紅耳赤?玉珍已經死掉了,你就不能忘記過去的那些事情嗎?拿一點點同情心出來,了了玉珍臨死前的心願。死者已矣,任何過錯都應該被原諒。”
說的容易,一個女人原諒丈夫的出軌已經很不容易了,還要原諒破壞自己婚姻的第三者嗎?
下一秒,魯沁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妥協的重新坐到了沙發上。
薛德求看到她安靜下來,這才握著薛美萱的手,表現出父親慈祥的一麵安撫道:“別生你大媽的氣,她也是覺得委屈才會跟你吵。放心,你的要求我這個做父親一定會答應。”
聽到這番話,薛美萱就放心了。
她閉上眼,聽從父親的安排:“來吧,讓人幫我化妝換婚紗。”
薛德求看了魯沁淑一眼,魯沁淑還怕薛美萱會改變主意,她馬上去把化妝師給叫進來了。
上午十一點半,婚禮喜慶的音樂聲想起。
薛美萱在父親的護送下,從休息室一路走到了中庭花園,越過了拱形的花門。她來到了眾人麵前,看著賓客坐在小道的兩旁,她的實現變得模糊,頭疼的感覺再次襲來。
她突然感覺頭暈眼花,好像隨時都要暈過去了。
身為夫妻你的薛德求,怎麼可能不了解女兒。女兒有場所恐懼症,隨意都可能在人多的地方崩潰。可是現在是婚禮現場,總不能在婚禮還沒有完成的情況下,讓這些賓客都離開吧!
趙家是名門望族,決不允許這麼丟臉的事情發生。
薛德求的大手拍了拍薛美萱的手背,他壓低了聲音在薛美萱的耳邊安撫的說道:“沒事的,婚禮很快就會結束了。美萱,你忍耐一會兒。”
薛美萱強忍著太陽穴的頭疼,在父親的攙扶下一步步的走向新郎趙翰麟。
而坐在貴賓椅上的楊桓凱清楚的看到了新娘子換人了,他知道新娘子的長相。而且新娘子還換成了和自己發生關係的女人,這個女人昨天在酒吧灌酒的時候大吵大鬧,說要談一場轟天動地的戀愛,怎麼這會兒就跟趙翰麟搭上了?
這是直接要跳過交往,步入婚姻殿堂的意思嗎?
在楊桓凱疑惑重重的時候,薛德求已經把薛美萱帶到了趙翰麟的麵前。
趙翰麟雖然沒有跟薛曼萱正式見過麵,但是卻默默的跟蹤了薛曼萱兩年,他怎麼可能認不出薛曼萱。
這個被薛德求帶到麵前來的女人不是薛曼萱,她是個冒牌貨。
薛德求並沒有發現趙翰麟的異樣,他給薛美萱使了個顏色就走到了一邊坐下來。
趙翰麟在心裏冷笑,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難看,近似猙獰了。
司儀正要開始主持婚禮,他卻揚起了大手阻止司儀舉行婚禮。
薛美萱根本沒有心情心虛,她現在腦袋暈暈的,看他好像看到了三四個影子,還怎麼去心虛。
她聲音斷斷續續的問道:“為什麼不舉行婚禮?”
舉行婚禮?
一個冒牌貨也敢要求自己舉行婚禮,她憑什麼?
下一秒,趙翰麟從身上掏出了一疊照片,他狠狠的將照片仍在薛美萱的臉上,一點情麵都不留的羞辱道:“為什麼我不舉行婚禮,這就是理由。你這個冒牌貨也想嫁給我趙翰麟,你以為什麼人都能跟我結婚嗎?”
不但薛美萱聽到這話震驚,連薛家的人都震驚不已。他們誰也沒想到趙翰麟會有薛曼萱的照片,難道這次的婚禮要取消了嗎?
薛美萱搖搖晃晃的從地上把照片撿起來,她連看照看都看不清楚了,真是隨時會倒下去。
坐在騷動的賓客堆裏的楊桓凱不由自主的站起來,不由自主的衝到趙翰麟的麵前抱住暈暈欲墜的薛美萱。
她的臉色蒼白,看上去情況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