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聘走了,依然是背著一個背囊。
一身的戶外服,再加上一個旅行者背囊,就像是一名徒步驢友一樣。
這伍彥淖爾雖然很偏僻,但是這樣的旅行者不是沒有過。尤其是當地居民看見蘇聘笑眯眯的提著本鎮特產牛肉幹的時候,臉上的微笑更加的燦爛。
“年輕人,來嚐嚐老漢的酸奶幹,這才是我們這裏真正的美味,比起烏圖吉家的牛肉幹毫不遜色啊。”
“大娘家的奶酪也是鼎鼎有名啊,小夥子,有沒有興趣嚐嚐看?不好吃不要錢。”
蘇聘笑的非常開心,一臉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他覺得這裏很生活,很有意思。
於是走過一路,也是吃了一路。
當然,背囊中的美食也是多了不少。
手中的相機在不停的拍攝,有著藍天草原,也有純樸的老漢,有著策馬奔騰的漢子,當然也有眾多的美味。
烏圖吉透過門縫在那裏靜靜的看著,雙眼中全部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還是那個冷血至極的殺人魔嗎,他什麼時候這樣好說話了?”
一時有些想不開,情急之下,脖子上的傷口再一次的崩裂,鮮血又開始冒出。而他的老婆則是一臉的焦急,手忙腳亂的塗著藥粉,準備重新包紮。
“烏圖吉,這次蘇聘先生手下留情,所以我們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吧。我不想吉達這樣小就沒了家人。”
“嗯,那樣的生活我真的也是過的厭煩了。”
……
一輛掛著帝都牌照的越野車飛馳而來,蘇聘微笑著伸出手豎起了大拇指。而車主看來也是一個驢友,想必是個熱心腸,對於搭便車的,自然是做到能捎一段是一段。
再說,蘇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臉的陽光,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壞人。
車主開的很瘋狂,一路上風馳電掣的。窗外不遠處連綿不絕的山丘卻是以慢慢的速度在後退。
車裏很安靜,兩個人並沒有說什麼話,蘇聘靠在車窗上,一隻手支撐著下巴,雙眼迷離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將暗。
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的蘇聘突然坐了起來,饒有興趣的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副駕駛位置,又盯著司機的後腦勺,一看就是好久。
司機臉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兩鬢邊上已經開始留下了汗水。雙眼不停的看著後視鏡,渾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為什麼要殺烏圖吉全家呢?他家的孩子還那麼小。連我都能放過他們一家人,你竟然一個不留?”蘇聘慢吞吞的說道。
“哥們,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什麼殺人?”司機心裏很後悔,覺得今天自己一時心善,捎帶的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不用緊張,我不是在說你!”蘇聘又露出了他那陽光般的微笑,嘴角上咧,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齒。
隻是,好像這樣的解釋不僅一點作用沒起,反而看起來有些更嚇人。蘇聘長歎一口氣,拍了拍司機的靠背,示意自己要在這裏下車。
看著蘇聘背著大大的行囊走下車子,司機是如蒙大赦,不過依然小心翼翼,唯恐眼前的這個神經病暴起傷人。
“你跟了我這麼長一段路,還不下車嗎?”蘇聘看著副駕駛的位置懶洋洋的說道。
眼前的景象很詭異,一個人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在那裏說話,而那名年輕人的眼神卻是處在一種很溫柔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