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宇文泓和蘇無雙聽到一陣輕微的窸窣,起身問道:“張公公,裏頭似乎有什麼動靜,皇上不要緊吧?”
張德清笑笑,上前回道:“是皇上在更衣,方才批閱奏折,不小心打翻了墨汁子,弄了一身,現下在換衣服。”
宇文泓半信半疑的“哦”了一聲,嘀咕道:“更衣都更了半個時辰了,莫非是宮人手腳過於粗笨?”
蘇無雙攤了攤手,他也不知道。
宇文灝換好衣服,笑吟吟的走了出去,“十弟,無雙,等久了吧?”
兩人自然不敢當著他的麵抱怨,隻說道:“臣不敢。”
三人商議完國事,宇文泓和蘇無雙再無他事,就想起身告退。
宇文灝卻叫住他們,突然問了一句,“十弟,無雙,你們到底從哪裏尋來的女子,怎麼會和瑾瑤長得如此相似?”
宇文泓和蘇無雙麵麵相覷,總不能說是從大街上抓來的吧!
還是宇文泓機敏,略一思索,笑著道:“這女子出身不高,隻是容貌過於美麗,所以才想讓她陪伴,以慰藉皇兄相思之苦,皇兄何必問她的出身,隻要她侍奉的得當,臣便安心了。”
宇文灝撚了撚大拇指,目光飛快的掃了裏頭一眼,唇角勾起一個弧度,“滿意,她侍奉的很妥帖,朕舒心的很,難為十弟和無雙的心思了。”
兩人不敢邀功,齊躬身說道:“為皇上分憂,乃分內之事,不敢居功。”
“朕知道你們的心意,賞賜已經送到了你們府中,若無他事,就跪安吧!”
“是,臣告退。”
出了宣政殿,宇文泓和蘇無雙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怎麼封起賞賜來?
“王爺,皇上最近行為古怪,不要緊吧?”蘇無雙踱步下著台階問道。
宇文泓皺起了眉頭,“應該無礙,之前他和蘇姑娘還好好的,想來是新歡得寵,難免有些不一樣。”
蘇無雙一雙瞳仁漆黑如墨,淡淡說道:“希望他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
宇文泓聞言,輕笑出聲,“無雙,你多慮了,皇兄從來不是放縱之人,蘇姑娘也是克己守禮的,不會有事的。”
“是麼?那便好。”蘇無雙歎了一聲,加快了出宮的步伐。
或許宇文泓沒有注意到,方才在宣政殿,蘇無雙分明聽到屏風後傳出一聲壓抑的喘息,他並非不經人事的處子,自然知道那聲音會在何時發出,隻是他不敢揣測,難道宇文灝真的變了?
宇文灝回到後殿,蘇瑾瑤早已離去,張德清上來稟報說,已經派了一頂軟轎,把蘇瑾瑤送回了蘭台殿。
宇文灝點點頭,“做的好,即便朕要羞辱她,也輪不到宮人看她的笑話。”
張德清點頭應是,才要下去,隻聽宇文灝又吩咐道:“給朕拿些藥酒和創傷藥來,朕要用。”
張德清急忙回身,仔細打量著宇文灝的身上,擔心的問道:“皇上拿藥做什麼?莫非是受了傷?”
宇文灝指了指架子上的衣服,嘴角泛起一絲淺笑,“被一隻小野貓抓傷了,處理一下傷口。”
張德清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眼神晃了晃,問道:“那奴才宣太醫過來吧!這野貓有毒,若是嚴重了就不好了。”
宇文灝抬手製止他,“不用了,把那件衣服找地方毀了,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張德清雖詫異,到底也不敢多問,應了一聲,就趕緊下去拿藥了。
宇文灝嗅著空氣裏殘留的淡淡甜膩的氣息,舔了舔嘴唇,這小妮子,有點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