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珠雖不懂她話裏的意思,卻不放心她一個人,猶豫著不肯離去,咕噥道:“我若回去,便隻剩公主一人,這大半夜的,宮燈都熄了,我實在不放心。”
蘇瑾瑤揮了揮手,把燈籠遞到她手裏,推著她往回走,口中說道:“你若不放心,就回去叫肅喜來接我,我很快就往回走,你快些回去告訴他,啊!”
瑞珠跺了跺腳,隻好提著燈籠先回去,想著要讓肅喜來接蘇瑾瑤,頓時加快了步伐。
蘇瑾瑤躡手躡腳來到金華殿外,正門有侍衛守候,她若從正門進,侍衛肯定會通傳,隻好在牆外轉悠,尋找有沒有地方能讓她翻進去。
金華殿的外牆雖不如外頭的宮牆高,卻也不是她的身高能躍的上去的,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蘇瑾瑤急的不行,想起因上次逃跑,氣的程華胥命人把所有梯子都收了起來,這才導致她一架梯子都尋不到,心中暗暗把自己罵了一頓。
又轉到一處稍矮的地方,蘇瑾瑤再次試著蹦了蹦,一隻手終於攀住了牆頭,用盡力氣想要爬上去,奈何力量不足,尷尬的懸在了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噗嗤”一聲,身後傳來一聲笑,蘇瑾瑤也不知道來的是誰,求救道:“身後這位來人,能不能救救我?我下不去了。”
“好啊!我正等不及呢!”
話音落,宇文灝飛身上前,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裏飛上了高空,又越過金華殿的牆,穩穩的落在了裏頭。
蘇瑾瑤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掙紮著道:“宇文灝,怎麼又是你?你不在殿裏休息,跟著我做什麼?”
宇文灝吃吃的笑,將她放在地上,一手勾住她的脖子,將她攬到身前,淡淡的酒氣軟軟的拂在她臉上,曖昧的道:“我喝多了酒,身子熱的厲害,想著要不要尋個姑娘過來,恰好,這姑娘自己就送上了門。”
蘇瑾瑤聽他出言調戲,沒好氣的道:“你要尋你的姑娘盡管去,抓我做什麼?我有正經事要辦,沒工夫跟你囉嗦。”說著,就要掙紮離去。
宇文灝哪裏肯放她走,矮身將她抱起,俯身吻著她向正殿走去,一腳踢開正殿的門,擁著她向床榻裏倒去。
蘇瑾瑤驚慌,一邊推搡他,一邊急道:“宇文灝,你耍酒瘋麼?你要是敢碰我,我死都不會原諒你。”
宇文灝將她壓在身下,低頭吻住她,霸道的啟開她的唇,肆意掠奪她口中的甜蜜,一手摩挲著她的纖腰,撩起的火燒的他難耐至極,幾欲將她吞入腹中。
一陣抵死纏綿後,宇文灝卻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星星點點的吻落在她的臉頰,起身將她帶進了懷裏。
“瑾瑤,我不會再強迫你,可我想讓你知道,你是我的,這一輩子,你都是我的。”宇文灝擁著她,下巴抵在她頭頂,低聲說道。
蘇瑾瑤慶幸躲過了一劫,俯身在他胸口,聆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心中泛起了點點漣漪,不管過去多久,這個男人還是會撥動她的心弦。
傅清霖說的對,人生苦短,何必為難自己。愛就是愛,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她依然愛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管發生過什麼,她始終忘不了他,還是那樣瘋狂的想和他在一起,想與他相知相守。
宇文灝看她沉默不語,一手扯開被子裹緊她,又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兒,柔聲道:“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我給你足夠的時間。明日一早我將離開東海,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等你我再重逢那一日,我們的幸福,將會重新開始。”
蘇瑾瑤聽著他的話,目光泛空,一時起了憧憬,幸福的開始,真的還可以嗎?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他還是她的一心人嗎?
金華殿的偏殿,蘇無雙斜倚在榻上,目光若有若無的探在黃客的臉上,黃客被他的目光壓的抬不起頭,收回把脈的手,一臉窘迫的道:“蘇兄,你身子強健,我並未發現有何隱疾。”
蘇無雙握住他想要抽回的手,目光對上他,聲音裏透著一絲柔情,“黃客,我隻看了你一眼便知道,你和我是一樣的人,這個世上,有太多如此受苦的人,你是醫者,何不來解救我?”
黃客漲紅了臉頰,猛地抽回了手,目光躲閃著道:“蘇兄,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的病我也醫治不了,天色已晚,我先告辭了。”說罷,逃也似的離開。
蘇無雙看著他倉皇而逃的身影,喉結動了動,臉上顯出一絲邪魅的笑容,黃客,就算你不承認,你也逃不掉。